第二天一早裴南方就收到紀逸臣的信息,還是提醒她去產檢。在孩子這件事上紀逸臣表現得格外用心,凡事都親力親為,這讓裴南方多少還是有些許感動的。
裴南方回了紀逸臣的信息吃過早餐就獨自駕車去了醫院,候症室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丈夫陪著妻子前來的。隻有她一個人隻身來醫院產檢,也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裴南方排了號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等候,剛坐下易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易初大概剛剛醒來,聲音裏充滿了宿醉後的痛苦口齒不清的說:“你昨晚什麼時候走的啊?”
“大概兩三點的樣子吧?你跟阿芊還好吧?”
“唉,頭痛得想死,阿芊還睡著呢。”易初停頓了一會兒,聽筒裏傳來杯子碰撞的聲音。想是在倒水,裴南方也不說話耐心的等她倒好水。喝了口水易初才又接著問:“你現在在公司嗎?”
“沒,我在醫院產檢。”說著裴南方看了下牆上的LED到多少號了。
“紀逸臣陪你一起?”
“不,他出差去日本了。”
易初含著水應了一聲,又說:“那我來陪你吧。”
裴南方聽到這話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姑奶奶,要是被記者拍到你進醫院婦產科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還是乖乖的給我呆在家裏韜光養晦少給我添麻煩了好吧?”
易初好像精神也好了不少,無趣的冷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
裴南方抬眼一看該到自己了隻好匆匆忙忙的說了句:“行了,我呆會做完產檢再跟你說。”就掛斷了電話。
整個產檢的程序很繁瑣,裴南方又是第一次懷孕難免有些緊張。等把一係列的檢查做完坐在主治醫生麵前的時候已經手心都冒冷汗了。
裴南方的主治醫生是個中年婦女,看了眼手上的檢查結果又看了眼裴南方搖了搖頭似是些有腕惜。
“醫生,怎麼樣?”看到醫生的神情裴南方不由更加緊張起來。
醫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神色凝重問道:“裴小姐,你曾經是否有過流產史?”
裴南方被問得一怔,雖然這段記憶對她來說是一生的汙點,但是在醫生的注視下她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並不知道當時你做流產手術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意外,但是,由於上次流產手術的操作失誤導致你宮頸受創,而且子宮壁非常薄……”
“你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就告訴我孩子有沒有事?”裴南方有些急躁的打斷醫生的話,她大概也清楚會是不好的消息,但是她實在沒有耐心聽這些東西了。她隻想知道她的孩子怎麼樣?
醫生在裴南方的注視下非常堅定的說:“裴小姐,你目前已經有流產的跡象,我建議你終止妊娠,到醫院接受治療為下次懷孕打好基礎。”
裴南方一聽醫生的話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但是她還是不甘心的問:“什麼流產跡象?我很好啊,我每天按時吃飯,也注意了你們所說的營養均衡。我按時休息,不操勞過度。我也更加不沾煙酒了,怎麼會有流產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