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日上午發生了一件大事,鬧的滿城沸沸揚揚的,據說起因是鎮國公家的愛女前去寺中燒香時碰著了徐家公子,對方見其貌美嬌俏,心生歹意,一路尾隨直至廂房。
徐家公子是個向來猖狂霸道的的主,可這次竟欲在佛門清靜之地欲施不軌,幸而當時鎮國公義子到場阻攔,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鎮國公得知之後勃然大怒,當日就入宮討說法,高家數代忠良,若是不秉公處理恐是要令滿朝大臣寒心。
“鎮國公你先冷靜一下,朕已經派人去丞相府傳喚了!若情況屬實,朕絕不輕饒!”皇帝此時有些頭疼,一邊是丞相,一邊是鎮國公,無論傷了哪頭似乎都不太妙。
高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低頭抹淚:“……還望……皇上……為臣女做主。”
待的那徐家公子來了後,知曉事情始末後,大喊冤枉:“皇上,分明是她在撒謊!若不是她開始給我塞了張紙條,說與我有事相商,我才不會跟著去的!”
“你怎能如此詆毀我……”高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譏笑道:“這天底下哪有一個女子會以自己的名譽去冒險……你徐毅有什麼能值得我如此圖謀?”
“混賬東西!事到如今還滿口胡攪蠻纏!有膽子做沒膽子認的東西,汙蔑一個姑娘家的清白,畜生不如!混賬東西!”鎮國公迅速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腳。
丞相跑上前去護住自己寶貝兒子,氣的直指著他叫喚:“高淩!你別以為仗著鎮國公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如今竟還要在皇上麵前殘害朝臣!”
“如此禽獸東西還算的人?今兒個就是打死也死不足惜!”高淩咬牙切齒恨到。
見他們兩個再下去就要吵個不可開交了,齊皇立馬出聲製止:“既然你說是被高小姐引導的,朕就問你紙條呢?還有,今早寺中的小和尚分明見到你欲要對高小姐實行不軌,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解釋?”
“紙條當時就丟了。”他的聲音越發小:“說來也奇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她就有一股香味,我當時就跟中了咒一樣。”
“啟稟皇上,微臣懷疑高小姐用了迷藥!”丞相拱手稟道。
高芸立馬搖頭,兩眼包淚的抽泣:“父親,我沒有……父親你信我。”
“微臣沒有想到徐家之人竟如此厚顏無恥!枉我還曾想將小女嫁入徐家!”他一掀袍重重跪下:“求皇上為小女做主!”
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丞相立馬搶先一步道:“鎮國公,事已至此,你我又有什麼好爭的,如今之際,應該讓他們二人盡快完婚就是。”
“皇上,若你要讓我同此等畜生不如的東西成婚,我高芸無話可說!”高芸驀地抬起頭,高聲喊道。
“反正如今我名聲已壞,也沒了活著的意義,隻要我死了,他徐家總要給我父親一個交代!”高芸抽了髻上的簪子,猛地刺向脖子。
一旁不曾說話的高長晏立馬衝上前,握住了她手上的簪子,可惜簪子依舊劃破了皮膚,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他立馬撇了下眉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阻我做什麼?!”她滿臉淚痕,聲音沙啞:“隻有我死了,皇上才不會因徐家而不給我一個交代!”
“更何況……以我如今的名聲還有誰會要?”說著捧了臉直哭。
“好了好了!高小姐你大可放心,朕明日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他煩躁道。
回了高府,高芸開始鬱鬱寡歡,茶飯不進。
急的一旁長晏不知如何是好,聽的她哽咽呢喃著:“長晏阿,你說如今我這個樣子還有什麼顏麵見人?”
“阿芸,這不是你的錯。”他蹲下身看著她道。
“可我以後還怎麼嫁人?”眼眶裏的淚珠滴在他手背上冰涼濕潤。
“阿芸,若……若你不嫌棄,我……我娶你。”
這幾天高芸心情很好,不用嫁給徐家那混賬子,還白撿了丈夫,若不是青鴛說需要避嫌,她都恨不得跑去給她作揖。
皇帝這次給徐毅的懲罰出奇的重,不知是因為高芸的尋死覓活,還是出於對徐家的忌憚。
青鴛很是滿意這個發配到偏遠小鎮做知縣的結果,尋思著接下來要怎麼做,就這點不痛不癢的懲罰,對徐家來說算不得什麼。
她的本意是半路截了人,以他父皇的性子絕對會懷疑到徐家的身上,可怎麼處置這件事情確實需要好好思考。
可在第二天她的人就被趕了回來,順手帶了封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