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該你了。”邪神看著我,遞給我三炷香。
“師父,這麼多年來,我最感激的就是您,如果不是您,就沒有今天的小刀,我今天也要陪您喝,一壇。”
我抱起桌上另外一壇酒,對著嘴就喝了起來,一直刀壇子空了,我喝下了最後一滴。
“對不起,師父,這是給您的,也是一壇。”我抱起一壇酒就放在師父的靈位前,“您慢用。”
幾位老人全部驚了,“小刀……你小子酒量怎麼這麼好。”邪神驚得合不攏嘴了。婉兒眼睛滴溜溜盯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
子彈也給師傅上了三炷香,拜了幾下。
小荷才露尖尖角,蜻蜓在上麵歇歇腳,偶爾有風崔萊,帶來一陣清香。
“那麼,你是因為這個才來的?”邪神端起杯子說。
我看著麵前的茶杯,綠色的茶葉上下旋轉著,沒有方向。邪神仔細看了看子彈,“子彈。”
“前輩。”子彈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
“不必拘禮,坐。”邪神捋了捋胡子。
“你能用如此精妙的手法破掉火麒麟一手教出來的白龍,想必你師父也是位厲害人物。”
“我師父是快槍。所以我是子彈。”
“快槍?”邪神把臉轉向了天殘,“不知道能否快得過老七。”
“您是說槍神前輩,當然比不上。當今棋城拿槍的人,哪一個不把槍神視為偶像。”
“可惜啊,老七已經去了幾年了,老八也走了,老三也走了…….”邪神一臉淒涼,“我們也都老了,再過幾年,我們也都要走了。”他臉色暗淡下來。
“不會的,看各位師父們都這麼硬朗,不活個百把歲哪算夠本啊。”我笑著說。
“對了,醫仙師父,你有沒有治療火焰刀傷的藥。”我忽然想起來,子彈的胸口還有一大條傷。
“這個,有倒是有,不過,你要它何用。”醫仙看著我。
我一把扯開了子彈的衣服,赫然一道傷痕,眾人皆是一驚。“這……”醫仙沒有多問,立刻奔了出去。
“小子,你中了白龍的火焰刀能撐到現在,是條漢子。”賭鬼跳了起來,在子彈的胸前點了幾下,手掌在他背後推拿了幾下。
“普通人要是中了這種掌,馬上就起不來了,所以我一再叮囑白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手,想不到…….”火麒麟抓起了子彈的手,按在脈搏處,臉色十分詫異,“小子,你是不是會內功?”
子彈搖搖頭,“前輩,我不會。”
“那我隻能恭喜你,你是個奇才了。你的脈象一點也不紊亂,雄健有餘。白龍的掌法已然得到我五六分的真傳,這樣你都沒事,你也不簡單啊,小子。”火麒麟笑著說。
“前輩過獎了。”子彈微微施了個禮。
醫仙給子彈敷上了一些淡綠色的藥膏,有一種奇異的香味,海棠花香。
“我這種藥啊,可不是輕易給別人用的。你小子運氣啊。”醫仙笑著說,手法嫻熟地在傷口周圍繼續上藥。我看到傷口處的顏色也開始變淡,果然是靈藥。
“邪神師父,能不能說說關於師父和你們的事,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住在這裏,還有,師父的離開又是因為什麼。”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邪神眼睛望著遠處的湖麵,眼神變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