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棋城,群雄割據,各方豪傑在這裏聚集,各領風騷,那個時候,是黑道最為昌盛的時候。這個期間有很多一頁暴富,也有很多人一夜間破產,和當時的上海很像。窮小子可以搖身一變就成為上流社會的人,所有的人似乎都是瘋狂的。那時候的夜,不黑。
我們十人就是從那個最興盛的時候崛起的,我們十個人,意氣相投,雖然性格各異,但不影響我們結為生死兄弟。你師父那時候風流瀟灑,和你小子差不多,就是那種深情款款,女孩子見了就會動心的人。我們十人之中,就數你師父最招女孩子喜歡。
我們十兄弟就憑著我們的身手和智慧,從一無所有,到逐漸吞並了各大幫派,大大小小的戰役,說戰役有點誇張,也差不多了。隻記得我們各自的手上,都有著好幾十條人命,我現在看著自己的手都會感覺血腥。這期間發生的龍爭虎鬥,和你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慢慢的,也有不少小幫派投奔我們,我們的勢力就這樣起來了,和當時的棋城龍頭唐遠山共立於棋城這一片土地上。
可是,那時候棋城的江湖,卻忽然平靜了下來。知道為什麼嗎?小刀。”
邪神忽然停了下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為什麼?難道是唐遠山太厲害?亦或是,師父你們不敢輕舉妄動,休養生息再伺機行動?”
邪神笑了,“小刀,你果然是聰明人,看來行一收你沒收錯人啊。”
“唐遠山盤踞在棋城達二十年,到處都可以說是他的勢力,他就像一棵大樹一樣,葉大根深,想撼動他談何容易。我們也正如你所說,休養生息,伺機行動,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都是跟過唐遠山的,算起來,我們都要 叫他一聲大哥。我們當初勢單力薄的時候,就是他二話不說,借了幾十個兄弟給我們。我們能有當時的成就,說到底,還歸功於他。”邪神談起往事時,連眼神都變得年輕。
“我們十人就這麼歇了下來,暫時結束了每天打打殺殺的日子。我們就開始置辦實業,買了很多地皮和房產,平日裏無事也就切磋一下武藝。你師父的飛刀玩的,那叫人是眼花繚亂,又一次我和他打賭,他的飛刀要是能打中我,我就繞著棋城跑三圈。要知道,我練的是天羅步法,任是誰的武器,我都能躲得過,你師父行一可是一點不怕。我就站在他一丈遠的地方,氣運丹田,可是他不動,我開始動了,繞著他的身子不住的打轉。可是他還是不動,正當我要變招的時候,他的飛刀出手了,五把飛刀,朝著我的身子飛來,更絕的是,他的飛刀居然是不規則的旋轉,毫無方向的。可是,就是這五把毫無方向的飛刀,在空中化成了一個圈,竟然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我自然不肯就這麼輸掉了,一提身子躍出三丈高,出了包圍圈,可是正當我快落地的時候,那些原本已經偏離了方向的飛刀一下子全部飛向了我,又急又猛,我的身子再快,也躲不過了,這就是他的絕技‘浪子回頭。’”
“那您受傷了嗎?”我急忙問。
“沒有。”邪神笑了
“為什麼?”
“因為我早料到了他的浪子回頭,所以我在懷裏暗中藏了一個偌大的磁鐵,他的飛刀就這樣被我吸住了,可是最後一把,還是貼著我的麵頰飛了過去。自此,我再也不敢和他比試了。”邪神想到了當時的場麵,不禁笑了。
“事情往往不是我們能預料得到的,充滿了無窮的未知性,人生,也正是由這些未知性構成。”邪神忽然說,樣子很高深,“一切都因為那一天而改變,一切…….”
“那天正好是唐遠山的六十大壽,他之前鄭重地派人送了拜帖來,誠邀我們前去賀壽。如果,那天是我,而不是你師父去的話,也許後來的事情也會不同。”
“正巧我和天殘,賭鬼和老六老七有要事要處理,所以就讓你師父和快刀去了………”邪神看了看快刀。
快刀接過話茬來,“那天,我們正巧閑著無事,老大給了我們張大紅色的拜帖,說要我們去給唐遠山賀壽。我們興奮不已,馬上就收拾了一下。平日裏粗布麻衣慣了,你師父顯不出來瀟灑,這幾下收拾,你師父那叫個英俊咯。”快刀笑了,“平日裏我自詡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這一站到他身邊,硬生生被比了下去,我就像他的一個書童了。我們出發,先去買了壽禮,給有頭有臉的人拜壽,這禮物哪能寒酸。我們就去了棋城當時最大的祥福號,挑了一樣貴重物品,一個玉製的鼻煙壺,因為我們知道唐遠山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