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行程有哪些人知道?”我問。
我和吉田交談著,美沙幫我們翻譯。
“我們的行程和不固定,一般知道的人很少。”
“那這次為什麼會有人來這裏追殺你們。”
|“不知道。”
“那相片上有什麼?”
“隻有父親死的時候的場景。”
“你父親怎麼死的。”
“是槍殺,身上中了三槍,頭部一槍。”
“你父親生前和什麼人有仇?”
“過節,黑道上的人得罪的人自然不少,誰知道是誰所殺?我一直在國外,姐姐也不是時常回家。幫會的事,我們知道的很少。”
“那………那你找殺手想要殺誰,有什麼人你懷疑嗎?”
吉田遲疑了一下,讓手下都退了出去。
吉田在門口看了看,死死地關上了門。房間裏隻剩下我們五人。我的目光剛好和美沙的眼神相遇,我微微一笑,美沙臉紅了一下,臉上的紅暈很美。
“我要殺的是剛才來的那個人,渡邊。”
“那怎麼沒有成功,渡邊有沒有察覺是你派去的人?”
“沒有成功,齊偉派來的殺手,兩個人都是職業殺手,但隻行動了一次,沒有成功,然後就死在酒店裏。渡邊還曾經故意拍下了照片給我看,像是在向我示威。”
“那他為什麼明知是你派人去殺他,卻沒有還擊?”
吉田臉有沉了下來,“這就是我懷疑的地方,爸爸曾經跟我講,渡邊是個極可怕的人,這人陰險歹毒,而且有仇必報,是絕對的厲害角色。算起來,我還應該叫他一聲叔叔。”
“哦?”
“我懷疑爸爸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渡邊也就一直沒有下手,他似乎在等著什麼。不然,我們肯定早就死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我低頭沉思。吉田也不語。
“大哥,你問問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我懷疑他爸爸背後肯定有著什麼渡邊需要的。”長毛頭腦轉的很快,他忽然對我說。
美沙會意,出去拿了一個袋子進來。吉田說:“這是父親的遺物,裏麵有一把鑰匙和幾張紙片,但都是殘缺不全,還有一張相片。”
“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我打開了那個紙袋。
“父親被槍殺後,屋裏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與那幫人進行了槍戰,那幫人被打跑了,有個人被打死了,這個袋子就是在那是人身上找到的。後來警察封了那間屋子。”
鑰匙很小巧,上麵刻著櫻花的花紋和一些細小的日文字母,看不懂。紙片上也隻有寫零星的日語符號,相片上也隻有吉田一郎,另外一部分被生生撕掉了,看來另外一邊還有一個人,因為有一隻手搭在吉田一郎的肩膀上,是右手,中指上帶著一隻碧綠色的戒指,很名貴的那種,應該是寶石戒指。我仔細看了看,那人的無名指似乎少了一節。
“你們見過這個人麼?戴戒指的人。“我指著照片上的人問。
美沙和吉田搖搖頭。
“明天就是父親的骨灰下葬的日子,希望能有所發現。”吉田說。“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濟川寺。”
吉田的表情很誠懇,看來他已經把我們當成朋友了。
來的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多事,看來短時間內,我們是回不了星海了。吉田一郎的鑰匙是做什麼用的,那幾張紙片上究竟記著什麼秘密,那相片上戴戒指的人又是誰,渡邊和吉田一郎的死究竟有這麼樣的關係,美沙的繼母杏子又被何人節奏,這一連串的問題,我毫無頭緒。
還好,我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隨遇而安,我相信不知道的事總會出現眉目的,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因此,不一會,我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居然看到了美沙,她笑得很甜,站在一棵櫻花樹下,向我微微招手。
教父的葬禮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外麵的喧鬧吵醒了。叫醒了阿澤和長毛,我們隨便洗漱了一下,出門。
美沙給我們拿來了三套西裝,“這個是葬禮上必須的,你們穿上吧。”
車已經全部停在門口,浩浩蕩蕩,全是黑色的豐田車,陣勢很足。吉田和美沙上了一輛奔馳。美沙今天一身黑色長裙,顯得很端莊。吉田則西裝革履,打扮的十分正式。
看來日本人對葬禮十分重視,連小弟們也是黑色的西裝筆挺,個個墨鏡一戴,派頭很足。
吉田和美沙看到了我們,美沙笑著向我們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