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看了看泰哥,“施主請坐下說話。”
泰哥找了個蒲泉,學著香客的樣子半跪在上麵,我和蘭蘭在門外看著他們。
“你們兩位施主也請坐。”老和尚說。
這老和尚真有禮貌,我心想。
我們也坐了下來。
“主持方丈,我想…….”泰哥說。
泰哥話沒說完,老和尚就打斷了他。“既是有緣人,老衲就不問你的出身,老衲一眼便知施主是做什麼的。”
泰哥一驚。
“那方丈說我是做什麼的?”泰哥問。
“施主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隻是施主現在很得意。”老和尚一句話便道破泰哥的身份。
泰哥驚訝地看著老和尚。
“方丈如何得知?”泰哥問道。
“施主一進此屋,這屋內邊充滿一股殺氣,極重的殺氣。”老和尚說。
高人,果然是高人。
“那主持可知我今後的運程。”泰哥問。
“施主可謂是人中之龍,現在是呼風喚雨,但施主今後的運程,全看一把刀和一條狼。”老和尚慢慢地說,華麗似乎全是玄機。
“刀,狼?刀郎不是唱歌的麼?”蘭蘭忽然小聲對我說。
我捂著嘴笑了。
“此話怎講?”泰哥說。
“人中之龍,呼風喚雨。一刀一狼,斬龍無悔。恩愛情仇,幾時得休。”老和尚說了二十四個字。“你能點中我的紅簽,我便送與你則二十四字。施主請好自為之。”
老和尚慢慢說完了,又閉上了眼睛。
泰哥默念著這幾個字,心裏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都站起身,正要告辭。老和尚忽然叫住了我,“這位施主請留步。”
我一回頭,他叫的正是我。
“什麼事?”我問道。
泰哥和蘭蘭也停了下來。“兩位在外麵稍等,老衲與這位施主有話說。”
我又坐了下來,拿眼瞧著這老和尚。對這種迷信的東西我向來不信,隻覺得那是故弄玄虛。
“施主名字裏可是有個刀字?”老和尚說。
不會吧,連這也知道。我不禁對這老和尚另眼相看。
“施主身上的殺氣完全可以蓋過剛才那位施主,如果說剛才那位是人中之龍,你便是龍中之龍。”老和尚看著我說。
老和尚怎麼嘴裏全是龍啊龍的。我都聽糊塗了。
我一臉不解地看著老和尚。
“施主不出十年,造詣必定會超過拿穩施主。隻是,你命裏劫數太多。”
“方丈,您說清楚一點好嗎?我聽不懂。”我坦白講到。
“他媽的,就是說你小子會超過剛才那個大哥,但是你會有很多劫數,生死劫。”老和尚急了,髒話都罵了出來。
這下我算明白了。
“那我該怎麼辦呢?方丈大人。”
“會有一位貴人相助,那人就在你身邊。”
“那您也送我幾個字吧。”我來勁了。
“算了吧,你隻要注意防著你身邊的人害你就行了。”老和尚拿著念珠說,
“看你眉宇間隱約有黑氣,你最近會有一場大劫。搞不好你小子就掛了。”老和尚現在說話真利索。
“是嗎?”我心裏倒有了幾分擔心。“那我該怎麼化解呢?”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老衲就隻能說這麼多了。”老和尚又一本正經起來。
我好像聽到有手機響的聲音,在身上找了半天,不是我的。卻看見老和尚掏出個精致的小手機,“喂……“下麵的話不好當著我的麵說,便拿眼看我。
那邊似乎是個女子的聲音。
我靠,沒想到方丈還是個花和尚。
“謝謝方丈。”我畢恭畢敬地給他磕了個頭。
“方丈和你說了什麼啊,小刀。”泰哥問。
我笑著敷衍道:“老和尚就愛瞎掰,話都不靠譜。”
泰哥當然不信,可他沒有再說什麼。
下了山,我在車上想著老和尚的話,心裏有些不快。倒是蘭蘭心情不錯,一直鬧個不停。
一刀一狼,一刀一狼。這一刀是誰?這一狼又會是誰?我心裏想著。刀,刀不就是我嗎,我名字裏麵有個刀字,狼,不就是野狼?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最後老和尚說的“一刀一狼,斬龍無悔。”莫非說的就是我和野狼,最後要殺死泰哥?
對老和尚的話,我始終不敢太相信。這怎麼可能。
我轉念一想,老和尚興許隻是瞎猜,算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