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以捉摸(2 / 2)

我沒有說話。

“不過,我發現你和我性格蠻像的。因此…..”蘭蘭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因此什麼?”我睜開眼看她。

“因此,我明天還會再來看你的。”蘭蘭又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啊?這也行?

這丫頭,真是難以捉摸,天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

她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我聽到高跟鞋離去的聲音。

已經是下午了,我感到腹中空空,好餓。叫芹菜買了房過來,吃飽就睡。

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可是床前忽然占了一個人,幽暗的燈光下,我心裏一驚。莫非有鬼?

芹菜他們就在外麵候著,可是怎麼這人就無聲無息地進來了。

“你是誰?”我沒叫芹菜他們。

黑暗中的人看不清楚樣子,隻是感覺他的身材不高。難道是野狼?

他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野狼?”我繼續追問。“是不是?”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說:“你和行一老人是什麼關係?”

行一老人正是我們的師父,他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就是野狼。

“你是說師父嗎?”我歪著頭看著他。房間裏麵隻有外麵透過來的一點光。

“你是說,行醫老人是你師父?”野狼愣了一下。

“嗯,是師父教我飛刀和那招‘鎖身術’的。你是野狼師兄吧。”

野狼歎了口氣,點燃了一根煙。火星閃著。

“我以為師父不會再收徒弟了,沒想到後來還是收了你。那你叫什麼名字。”

這麼說的話,他真的就是野狼了。

“我叫小刀。野狼師兄。”我答道。

“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黑暗中煙霧繚繞。

“師父去世了,去年。”

“是嗎?”野狼好像沒有感覺地說,

野狼走到房間的另外一邊,拉開了窗簾,白色的月光灑進來。

“昨天要不是你那招‘鎖身術’,你現在可能就不是躺在這裏了。”野狼低聲說道,話講得很慢。

這句話絕對不誇張,我相信。

“昨天你打我那幾個手下,我出來才發現。我看到你用的是飛刀,心裏一驚。因為師父當年最鍾愛的就是飛刀。我還在懷疑,就上去試試你的身手。你也別怪我從背後偷襲。”野狼在講昨天晚上的情景。

“這個,我不怪師兄。是我太大意了。”我看著他說道。

“打著打著,我就覺得你的身手像是師父教出來的,可是我仍在懷疑。直到最後你使出那招‘鎖身術’,我才發現你肯定和師父有關係。你居然還叫的出我的名字。所以,我最後才放了你一馬。”野狼淡淡地講到,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師父,感謝您保佑,又救了我一命。我心想。

“小刀,你知道我的手下為什麼要去抓那個蘭蘭嗎?”我一愣,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他居然能叫得出蘭蘭的名字。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兄。”我問。

“這是那個蘭蘭安排的一場戲。我也是後來發現的。”野狼麵對著我。“昨晚,我幾個手下正在路邊閑著,有個跑了的女孩子過來說‘幾位要錢花麼’?我幾個手下一下子來了勁,原來她說想教訓一個人,拿出一萬塊錢來。我一看這點小事,就讓他們去了。誰知她使的是苦肉計。這不,我就砍了你一刀麼。”野狼有點歉意地說道。

媽的,我這才明白整件事,這個蘭蘭心計真夠深的,要不是野狼今晚來,我還被蒙在鼓裏。

不過,話我可不能當著師兄的麵說。我微微一笑,“師兄,其實她也不全錯,要不是她,我怎麼知道你就在這星海市呢。這就是‘禍兮,福之所倚’啊。”

野狼也笑著說:“我們師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們兩隻手握在一起。

“我該走了。”野狼忽然說道。

我沒有挽留。“那,以後我怎麼聯係你,師兄。”

野狼遞給我一張紙條,“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不過我經常換,要是打不通,你就到陽哥的酒吧來找我。”

野狼跳上窗台。“後會有期了,小刀。”說完就跳了下去,姿勢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