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是二樓,剛才野狼應該就是從這裏進來的。難怪芹菜他們沒有發覺。
我不能換姿勢,隻能趴著睡到了天亮。痛苦。可是,這一刀居然是野狼師兄砍的。隻能說老天爺作弄我了。
進展?
天亮的很早,芹菜他們回去睡覺了,留下一個小弟強仔在這裏換班。
這樣躺著不動的日子,應該是第一次吧。感覺很不舒服,老這樣趴著,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忽然懷念起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的日子。那時能跑能跳,多好。我不禁對蘭蘭恨起來。不是她,不知道現在多快活。
這正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外麵走廊上又是一陣高跟鞋走路的聲音,頻率很齊。進來的,正是哪個我恨得牙癢癢的那個蘭蘭。
手裏提著個保溫桶。假惺惺,我想。
恨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今天這丫頭穿得更加暴露,一件低胸的米黃色上衣,半截酥胸露在外麵,很有趨勢。下身還是超短,比昨天還短。邁著輕快的步子。胸脯更是一顫一顫的,甚是誘人犯罪。強仔眼睛都直了。
不過,我叫他出去了。他有點不情願的起身。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怎麼樣,今天好點沒有。”蘭蘭放下了保溫桶。
要換個漂亮的妹妹對我說這句話,我肯定開心死了。可是,麵前卻是這個蘭蘭。
可能她習慣了我的表情,也不生氣。
“來,這個是雞湯,是我專門在那家有名的和記雞湯店買的,趁熱喝吧。”蘭蘭現在倒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聲音也溫柔起來。隻見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取出一個小碗來。一陣雞湯的香味飄過來。
我‘唔’了一聲,雖然肚子在叫喚,可是我硬撐著。怎麼能受這丫頭的恩惠呢。我可是有骨氣的人。
“哎呀,你還沒洗臉呢。真是的。你等下,我去打水來。”蘭蘭看到我頭發也亂糟糟,眼皮上麵也還有東西,叫道。
我連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周圍,媽的,又丟人了。
“不必了。”我說。可是她已經出去了,不一會,端來一盆涼水。
她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毛巾,雪白的。在盆裏泡了泡,擰幹了,直奔我麵門而來。
“做什麼啊。”我明知故問。
她沒有說話,隻拿起我的胳膊,擦了擦我的手。又把毛巾潤濕了,給我擦了擦臉。動作很慢,手法很輕。
“你小子真有福氣我平時除了給自己洗臉,就隻跟我家的小白洗過。”她笑道,露出雪白的牙齒,臉上還有少女獨有的紅暈,我忽然發現,原來她笑起來也蠻好看的。起碼比她罵人的時候好看。
“小白?小白是誰?”我不解的問。難道是她弟弟?她有弟弟嗎?
“哈哈。”她忽然捂著嘴笑起來,“小白是我養的一條狗,白白的,很可愛,所以我就叫它小白。我平時就這樣給它洗臉呢。”她兀自笑個不停,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我一聽,大怒。“什麼,你居然把我比作狗啊,一邊去。”本來就火大。她還這樣一說。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哎呀,你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啊。真是小心眼。”她不小了,忽閃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你走吧,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困了,想睡。”我臉朝著外麵的太陽。
“你要我走我就走啊,你把我當什麼了。我還真就不走了,除非你把這雞湯喝完。”蘭蘭在後麵說。
哎呀,真比他媽冤鬼纏身還恐怖。甩都甩不走,這丫頭怎麼了,難道?
難道她喜歡我了?我想到這裏,心裏一驚。
不會啊,我還沒有追她呢,泰哥的任務還沒開始啊。但,我又開始煩了。這女人心,真就比海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孔老夫子這麼教育我。
“好吧好吧,我喝。說好,喝完你就走啊。”我轉過臉來,看著她。
“嗯。真的。”她又笑了。
我試著把枕頭壓在身下,可是一動背上就牽動了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啦,你不要動,我來幫你。”蘭蘭放下手裏的碗。幫我拿起了枕頭,墊在我身下。這下子好多了。
蘭蘭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調羹。她舀出一調羹,放在嘴邊吹了幾下。慢慢伸到我嘴邊來。“來,慢點,別滴到床上了。”聲音很溫柔。
我竟然有點感動了。從小到大,生病的時候,除了媽媽會這樣喂我喝湯以外,竟然會是這個丫頭對我這樣。
我乖乖地喝了一口,真香。還有點溫熱。
她笑了,把調羹放到碗裏,拿手撥了撥修長的頭發,盡管那上麵許多顏色。我看得癡了。清秀的臉蛋,真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