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在山莊四大護法之一的不聞幼年偶然結識的人,本來長大後就從來沒有聯係過,要不是為找人混進宮來與洛忘憂接應,不聞也不會重新聯係她來躺這渾水。

蕭墨為了嚴防死守想找洛忘憂尋仇的人也是煞費苦心,凡是跟江湖沾邊哪怕有一絲可疑的人都沒辦法進入皇宮。

“你既然來了,我有事要你做。”雖然慢了些,但人到了就必須開始行動,洛忘憂安排起計劃來。

“我要先提醒莊主,我本就不會任何武功,隻能起通風報信的作用。”紀恩並非貪生怕死,隻是如是向莊主交代自己的能力,以便莊主做出正確的安排,免得誤事。

洛忘憂對於不聞安排的人是非常放心的,就算不會武功也會有其他的用處。“我知道了,這件事不需要你會武功,你隻要記得機靈些就好。”

蕭墨回宮的首要問題就是解決不依不饒的葉家人,不過他沒有親自出麵,而是派出了鐵麵無私的白遇樓將軍,走案件偵察的程序,清楚明白的將葉貴妃先下毒害人的事實擺在他們麵前,讓其自知理虧。

派白將軍做這件事其實是非常大才小用的,但是作為朝中說話最有分量的臣子出麵,就再不會有人敢對那個事實有異議。

然後作為一國之主的蕭墨再出來扮紅臉,該安撫的安撫,該升官的升官,葉家的怒氣算是平息了。

最後洛忘憂被蕭墨請回了自在居,天氣已經變暖了一些,洛忘憂的氣色也好了一點。

“這是你害死龍裔的懲罰。”蕭墨派人搬了上百部佛經到洛忘憂麵前,“全部抄完懲罰就結束。”宮中所有的佛經全都搬到自在居來了,她一個多月都得忙著抄寫經書,蕭墨就是要讓她安心留在這裏,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好。”

聽到洛忘憂同意得這麼幹脆,蕭墨幾乎要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因為那麼多經書抄起來不是個小數目。於是好奇起來:“你怎麼不生氣?還同意抄這麼多經書?”

她已經開始研墨了,“肚裏那個確實不該死,就當是超度吧。”但是她這語氣是絕對聽不出一絲內疚來。

蕭墨聽到她說還有不該死的人來了精神,“哪來那麼多該死的人,你知道她下毒害你,應該等朕回宮來替你解決,何必讓自己再沾血腥?”

“我是因為毒不死才沒事,若是換了旁人早就歸天了。”洛忘憂將原本拿起的筆放下,靠在椅子上對蕭墨說。“她們當然該死!”最後一句語調突然變冷了。

蕭墨已經知道自己把話引錯了地方,“我的意思是說,你就算要殺她們也可以等我回來,沒必要經你之手。”

“有區別嗎?”洛忘憂揚起一邊的眉詫異的看著蕭墨,她是真的不明白蕭墨什麼意思。

“你殺戮太重,以後都不要殺人好嗎?”蕭墨感覺要改變她真不是一般的難,“就算有冒犯你的人也不要自己去動手。”

“是啊,我殺戮是重,非常的重,隻是那幾個人根本不值得一提。”此時覺得蕭墨說得話很有趣,笑起來跟他說。

交談還是沒有到點上,蕭墨不得已擺出最後一句話,“不要再殺人了,會有報應的。”這最後一句話其實說得是非常語重心長的,但是由於這句話本身的殺傷力非常大,所以,皇上蕭墨還是適得其反了。

因為洛忘憂本來笑得挺漂亮的臉沉了下來,“我堂堂自在山莊莊主要是怕遭報應,恐怕早就出家當和尚懺悔去了。”

聽到洛忘憂的這句話,蕭墨其實很想糾正一下“就算你出家也當不了和尚”,但氣氛已經不容許開玩笑,隻是隨手拿來一部佛經攤在她麵前翻開,“慢慢來,多看看佛經,你慢慢就不會殺人了。”

洛忘憂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又笑起來也不再說話,拿起筆抄寫佛經。

她的字很娟秀,就像出自普通的閨閣女子之手,與洛忘憂本人的作風有著天差地別。她總是一身耀眼奪目的火紅色衣裳,發髻也很隨意,甚至經常隻是用一根絲帶束起來。從衣著打扮到她的神態氣息都透漏著四個字:我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