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三千人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待敵人接近百步,前方射出一排硬弩,後方一片長箭如暴風驟雨般射出,之後飛快地翻身上馬朝敵人發起了衝鋒。敵人一片人仰馬翻,當後麵的更瘋狂地衝過來時,不料地下卻又有冒出一千多人,跳起來揮舞著青銅鉞對著他們的馬腿一陣狂掃,敵人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原來之前出去搞襲擊的回來後跑到弩機隊後麵朝敵人放箭,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等敵人到了跟前,事先埋伏到沙坑裏的人便突然躍出去砍對方的馬腿,馬腿折斷,在馬上快速奔跑的人栽下來摔得不能動彈,僥幸跳過去的卻又被我緊接著發起攻擊的馬軍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青銅鉞削去了人馬的首級。此時,敵方的酋長隊伍中有一人白馬白袍,盡管人馬上下都沾滿了鮮血,卻吼聲如雷,不但躲過了我軍的所有攻擊,反而如虎入羊群,揮舞著長刀所到之處,我軍紛紛潰敗,死傷成群。我大吼一聲:“躲開!”,騎烏錐馬揮著赤心劍向他衝來,尚未近身,我突然向對方拋出一個黑色的包裹,他用刀一格,轟的一聲爆炸了,連人帶馬一起被炸翻在地,他瞪著一雙不能相信的眼睛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死去了。
敵軍一下子全部停止了進攻,拋下武器,跳下馬來,伏地投降啦。原來,被我炸死的那個人正是西戎部落的大酋長紅木,是這個草原上十幾年來戰無不勝的大英雄,是西戎部落的神話,如今卻被我一招打死,況且那一聲巨響,被西戎人認為是天雷,豈不知是我用黑火藥自製的一個土炸彈,我當然也就被對方當成一位天神一樣畏懼膜拜了。
幾天後,我帶著西戎的降書順表和各大親王的子女作為人質班師回朝了。還朝途中,所見所聞使我深感戰爭對兩國人民造成的傷害,不由得想起《道德經》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卻走馬已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也。”
周天子從此更加器重和離不開我了,但隻是不斷向我請教如何納弱克強、兼順取逆,樹立自己的威望和怎麼去遊山玩水、放蕩情懷,對我不斷上書要他以道德治國、勤政愛民的主張卻絲毫也不感興趣。我覺得我理想中的王道正漸漸遠去,西戎一戰,殺敵近萬、我軍死傷兩千,軍費開支耗費無數,致使國庫空虛、人民賦稅加重,戰爭所過之處,有多少家庭流離失所,多少人生的命運從此被改變?還為幽王時西戎破鎬埋下了伏筆,為了掙得一個虛名,竟搞得天下從此變亂紛紛。我整天憂心忡忡,加上征戰西戎時風寒已侵入骨髓,竟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