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和那隻妖邪,今日恐怕是逃不掉了。(1 / 1)

於是兩人成功地在小木屋住了下來,終於不用受那風餐露宿的苦了。

趁著姑娘給他們做飯的功夫,旱魃用衣袖胡亂擦了兩把眼淚朝寒炙湊了過去,“旱冷兄,你這是欺騙人家姑娘”

寒炙一巴掌朝她的腦袋拍了過去,“你這小丫頭家家的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欺騙嗎你。”

“我知道,來的路上你跟我說沒有實話實說就是騙。我明明沒有靈智不全你說我靈智不全,我明明沒有父母你說我父母雙亡。”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是不是要上西天?是不是要去求得真神的求治?”

旱魃想了想,點了點頭,“是啊,我去西天求真神把我的妖異之力取走。”

寒炙斬釘截鐵地說,“所以我們沒有騙人家姑娘。”然後扔下腦子還轉不過彎來的旱魃去找人姑娘了。

要說寒炙大人平生有何嗜好,那也不多,無非就是耍耍寶,調戲調戲姑娘,然後找幾個看著不順眼的揍一頓,不過最近可能加了一項愛好,那就是把旱魃這個腦子像呆瓜般的妖耍得團團轉。

他們從相識的蛇洞,一路向西走,去尋找傳說中西天的真神大人,據說他能夠把旱魃體內的妖異之力取走,還她一個普通妖的身份。

就像所有故事裏麵最神秘最裝逼的角色一樣,這位真神大人是不會離了西天來到人間的,為了保持身份,他往往盤坐在凳子上打坐,等著別人來,甚至雇一個小童子,為他攔阻掉一些人。

至於這位真神大人的私下生活。旱魃猜想,“那一定是非常雅致的,不然怎麼叫真神大人呢。他一定會養魚養鳥,很是和藹可親。”

寒炙連白眼都懶得甩給她了,“有我和藹可親嗎。指不定這位真神大人是什麼樣子呢,你怎麼知道他平時不會摳腳,不會嗑瓜子,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挖鼻孔?”

想他堂堂的妖王大人,六界的至尊,六界最牛的人,都會幹這些掉格的事,憑什麼那個勞什子真神大人就會活得那麼雅致。想當年,那個禿頂的真神大人,可是被他一腳踹到西天摔斷了腿,想是不能回來了於是在那邊裝神弄鬼,吸引著像旱魃這種智商的人去罷了。

路程當然是無比遙遠的,不過自從旱魃穿上了青衣妖異之氣對周圍事物的影響也小多了,不會再有一片枯萎的現象出現,那些追殺她的妖也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他們。

旱魃在裏屋縫製她的破布包,以前那個不能用了,她隻能再縫製一個,不然拿什麼來裝她的果子啊。

而外屋的寒炙就像一頭大尾巴狼收起了自己的尾巴,並且披上了一張無害的羊皮把自己偽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他骨子裏的騷氣還是穿越了兩層牆壁熏到了旱魃。

想必他此時一定是把經常裝儒雅的紙扇拿了出來,在這種大冷天裏搖啊搖,扇啊扇,把人家姑娘扇得打了個噴嚏之後露出得逞的笑意,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人家姑娘披上。按照他的意思是,這樣溫度就把兩人心與心的距離拉近了。

——旱魃始終不明白這句話,可能以她的腦子,永遠也不會明白。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人家姑娘的眼睛,說,“姑娘真是好麵相,旱某能夠遇到姑娘實在是上輩子積了十八輩子的福。”

兔妖姑娘羞赧一笑,“我爹也說過我的麵相好。”

寒炙開玩笑地說道,“你爹,可是妖界最富盛名的占卜者——卜知?”

“你是如何得知的。”

“傳說卜知大人,可以預知未來,能夠知曉一二行蹤。”

兔妖姑娘不由得握緊了手。

寒炙邪魅地一笑,伸出爪子搭在兔妖姑娘的肩膀上,“可不奇怪嗎?在這荒野之中,竟然有一座木屋,大概是前幾日倉促建成的吧,像是等候我們來一般。姑娘裏屋的那件裘衣,可是名貴之物啊,怎麼是一位常年居住在山野的姑娘能夠有的衣物?你們的截殺,未免也太粗糙了吧,除了能夠騙過旱魃那個不長腦子的,還能夠騙過誰?”

兔妖姑娘漸漸收起了臉上的偽裝,笑道,“早聽聞那隻妖物的身邊跟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今日看來,你可還真是不平凡。”

“廢話。”

兔妖姑娘挑眉,“你禁錮了我的動作,可不能禁錮我父親的行動,想必現在這裏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了吧。你和那隻妖邪,今日是逃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