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嶽,上古傳說此山為神劍太嶽所化,因主峰形似一把劍尖衝天的利劍,故名神劍峰。——《山海奇誌》
陳坤元:“......”陳坤元默默的咽回了本來要說的話。
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陳坤元丟下還在吹牛的陳虎,默默的爬回了車廂。
自從半年前見到那五彩祭壇後,陳坤元耳邊那不停息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每日煉精化氣的時間,由一炷香迅速增加到兩柱香左右,連帶著經脈中流動的氣息也壯大了許多。
具體一點,就是由頭發絲變成了針尖。之後就穩定在每日兩柱香,再想多練,也是單純的搬運氣息流動,卻不見氣息增長。
這般的另一個結果,就是這具年輕身體的正常反應,沒有了。
麵對自己早晨不按時起床的“小兄弟”,陳坤元腦海中不知怎麼就蹦出了那句話,“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對此,陳坤元表示一定是日月神教那些人鬧得。
剛把腦中胡亂的思緒拉回來,就聽到車廂外一聲大喝:“神教辦事!閑人退避!”
然後就是叮叮哐哐一陣刀劍交擊的互砍,陳虎有些無奈的拉著韁繩,高聲吩吩咐,“我們暫且往後退一退。”
陳坤元一行人往後退開些距離,給那些精力旺盛的幫派鬥毆留些空間。
陳坤元也坐在馬車前麵的車轅上看熱鬧,半個時辰後,看那些人還在打的沒完沒了,便說:“看他們一時半會怕是結束不了,我們能不能繞過去?”
陳虎有些無奈的打了個哈欠:“少爺,這是通往太嶽山腳最寬敞的一條路,繞倒是能繞,可我們這兩輛馬車走不了那些小路。”
得,陳坤元聳聳肩,往車轅上一靠,打起了瞌睡。
這時,場中日月神教一方仗著心齊已經占據了優勢,眼看己方的人越來越少,“各位朋友,魔教勢大,來日再戰。”這是肚子裏有點墨水的。
“風緊扯呼~”恩,這是走錯了片場的,總之一陣亂七八糟的狠話放完,一幫人做鳥獸散。
其中一夥人人帶傷的,眼看一幫正義的朋友都跑掉了,不甘心等死的帶頭老大,眼珠子一轉就盯上了陳坤元這一行人,打算禍水東移順帶搶馬。
一石二鳥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可陳虎這幫人豈是好惹的,兵器一抄就迎了上去,混戰中,一個不小心,拉車的駑馬脖子上挨了一刀,駑馬當時就驚了,昏頭昏腦的撒腿就跑。
這駑馬一驚,掙脫車轅跑掉了,馬跑了,車廂還在啊,順著慣性,車廂呼嘯著的撞上一顆足有腰粗的大樹,直接就散架了。可憐陳坤元一頭栽在地上,就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這邊狠狠撒了把悶氣的陳虎一扭頭,發現公子不見了!不提弄丟了公子的陳虎什麼反應,卻說陳坤元被當成俘虜帶回了日月神教的落腳點。
負責人一看,謔,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江湖混子,怕是手下弄錯了,這鍋我不背,大手一揮,“送回去讓老大定奪!”
好大一個烏龍,就這樣還在昏迷中的陳坤元被草草處理了傷勢,灌了碗蒙汗藥,一路千裏迢迢的送回了遠在南蠻的日月神教老巢。
這一幫糙漢子那會伺候人,一路上這蒙汗藥又不停,生生把個好好的陳二公子折騰的去了半條命,等到了總壇,臉頰骨都瘦出來了。
卻說這日月神教老大樓鴻文,聽說手下抓了條大魚送了來,頗為頭疼的去見了陳坤元。
這倆人一個試探對方來曆,一個巴不得解除誤會趕緊走,三言兩語就把個事情真相拚了出來。樓鴻文頓時就覺得腦仁子疼,陳家枝葉繁茂,好些子弟在軍中握有實權,如今稀裏糊塗的抓了陳家二公子,這一個不好就會引來大禍。
“不能放”,樓鴻文腦袋轉的飛快,“也不能殺,萬一陳家找上門來,交不出人,不好交代。”看向陳坤元的目光就透著一股子無奈。陳坤元前世今生四十多年的經曆瞬間讀懂了樓鴻文眼中的意思,心中也是好笑又無語,想想便說道:“難得來次南蠻,不知可有什麼難得的珍本景色可看?”
樓鴻文微微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有有有,都有!”
“此次多謝援手,救了坤元。”陳坤元朗聲笑道。
樓鴻文聞言知雅意,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陳公子客氣了,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陳公子不必介懷。如陳公子這般能人,願在我處暫居,真是幸事,我這就讓人把鬆林居打理出來,隻是委屈了陳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