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張元機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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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裏,看著在眼前逶迤而過,麵色上沒有沮喪之氣的鄉勇,張元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讚同的點頭,渾身好像又充滿的力氣,就連原先看著灰敗的草木,竟然也有了無限生機。

這時候,一個走過身邊的鄉勇的一句話,卻又讓張元如嚴冬之中被人當頭潑下來一盆涼水,當時從頭到腳都涼透了,麵色不由大變。

那鄉勇小聲嘀咕道:“卻不知道你們高興個什麼勁,這次丟了一個副總兵,回到延安府上,說不得巡撫老爺便拿咱們出氣,還盼著什麼軍功封賞呢,不落個人頭落地就是萬幸了。

這次剿匪,延安巡撫抽出了所能掌握的最後的一隻騎兵,卻不想李元昊那個醃臢貨貪功冒進,鬧個全軍覆沒,這般大敗總要一個人來擔當責任的,老爺們那是萬萬不能擔待的了,那替罪羊的事情,就一定是自己這個可憐的商人,鄉勇的頭子來擔當了,那哪裏還有以後的什麼前程富貴?

想到此處,當時冷汗就嘩嘩的流下了。

這時候,那個讚畫狼狽的趕了過來,那讚畫也不顧體麵,一屁股坐到張元的身邊,張元連忙在左右手中尋了水葫蘆來,恭敬的遞了上去,口裏連聲道:“大人請。”

那讚畫喝了口水,長出一口氣,看著張元恭敬的樣子滿意的道:“來時候,那錢中軍特別關照說你張元張大人禮賢下士,謙恭待人,是個成大事的,這時看卻是不假,但看張大人滿麵憂慮,卻可否與兄弟我說說嗎?我或者可解一二。“

那張元連忙上前,深深一禮道:“張元有一事不知道如何是好,正需要先生點化賜教。”

“指教卻是不敢,但拿個主意參詳一二卻是可以。”整理了下已經被荊棘刮壞的官服,坦然問道:“不知道張大人為什麼愁眉不展?“

當時張元上前,便把剛才心中的疑難和盤托出,那讚畫一聽不但麵色裏沒有憂鬱,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張元疑惑不解了,“不知道事情到了如今,先生卻是為何發笑?可有什麼開解的辦法教我?”

“教導不敢,但說句實話,你我都是這次事件的當事,真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現在兄弟我也不想隱瞞與你,我敢保證,這次張大人回到延安,不但不會被那巡撫都司索拿下獄,反而會敲鑼打鼓的迎接你凱旋而歸。”

張元大奇,自己明明白白是個敗仗,怎麼卻是巡撫不怪,還要敲鑼打鼓的慶祝凱旋?這話是從何說起?

那讚畫見張元一臉怪異,當下哈哈大笑,“張大人,其實說起這話卻是一點都不稀奇,隻是張大人初曆官場,有些道道,卻不是一個商人那樣的算法。”

瞄了眼羞成紅布的張元,讚畫繼續道:“其實這官場上最大的要點便是一個口訣,粉飾太平,委過為功。”

那讚畫也不看他們,整理了下官袍道:“其實這官場就是一個齷蹉的地方,這官袍好穿,但難穿的久,要想保住這官袍,並且時常更換顏色,期間的關竅就上麵的八個字。現在皇上是心高氣傲的主,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更是被那些清流東林哄的團團轉,而這個時候,清流為表示自己執政開始便是海晏河清,那更是報喜不報憂的了。所以這次戰敗,那巡撫大人根本就不會報上失敗,不但不報失敗,還肯定樹立你這個為國分憂的典型,給自己添彩,給皇上添興。”

“但是,那副總兵之死--”

那讚畫繼續道:“這次大戰,你張大人本來就表現的可圈可點,也打出了這些見過血的精兵,而巡撫大人那裏要想堵住禦史言官之口,要想不費一兩銀子繼續圍剿賊寇,非張大人不能,這樣我們就有了保命的基礎,而那副總兵之死,其實這更是點睛之筆啊,一來可見賊人的確勢大,大隊官軍難於分身,小隊官軍根本無濟於事,所以才不得已招募鄉勇。也顯得巡撫大人體恤聖上財政緊迫,才有了殺伐果斷的一個明智的決斷。”

張元恍然,一顆心這算是放到肚子裏了。

“但是,這隻是保命的第一步,卻不能借機升遷。“

一說升遷,當時張元就來了興致,命保住了,當然貪念也就升起了:“但不知道先生有何方法讓我等還能升遷?”

那讚畫哈哈一笑道:“辦法無他,隻有一個。”

“什麼?”張元兄弟一起湊上前仔細追問道。

“殺良冒功。”言語此的時候,眼睛裏隻有冰冷,無限的冰冷。

天還未亮,在這座連綿百裏的大山裏,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安靜的酣睡著,蒸騰的冬天霧靄彌漫其間,便如世外桃源。

一行人馬,慢慢的靠近了這個小村,一個噩夢正在這晨光裏慢慢逼近那些憨厚的人們。

一個獵人早起,帶上弓箭早起上山,昨天挖下的陷阱希望現在能有個捕獲,這樣就能給懷孕的妻子燉上碗肉湯補補身子,這是自己第二個即將來臨的孩子,原先的是個女孩,但這次老婆姨們給看了,說是保準的是個小子,這樣他們家就有了香火延續,想想那即將生產的大胖小子,心中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