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板趕緊站起給各位見禮。
呂世笑著道:“兄弟辛苦,山寨重要的兄弟都在,請把你所掌握的張元還有李元昊的情況與大家說一說吧”
呂小隊鄭重道:“稟報闖王及諸位首領,現在張元招幕鄉勇3000人,憑借關係又征集一千其他地主武裝,以自己親族和趙家陳家子弟為各級軍官,共有兵員將佐四千一百人,這部分名義上歸李元昊指揮,但李元昊並不看得起這些鄉勇,一直認為這些鄉勇不過是拿來壯聲勢搖旗呐喊的烏合之眾,更主要是這幫張元的親族兄弟們也不怎麼拿李元昊當個事,平時裏就多有不和,若不是張元彈壓著說不得早就打的頭破血流了。”
呂世點點頭道;“觀察的不錯,再說說那李元昊如何?”
“那李元昊雖然號稱萬人敵,但就是一個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醃臢貨,不足為患。”
呂世對於本家的這個說法倒是來了興致;“喔?不知道兄弟你怎麼對他有了這個評價。”
“回闖王,事情很好理解,上陣廝殺本來是小兵和下級軍官的事情,官做到了李元昊的那個位置,就應該是軍中調度的職司,看護全軍或攻擊或防守或增援進退,他卻丟掉了本職去與士兵和下級軍官爭功,把統領大軍丟在一邊不管,所以他身為一方副總兵卻隻是給他一千本軍,從來不讓他帶兵獨立,我想便是其中關竅了。”
“好,呂兄弟言之有理,如果兩軍對壘當大統領的先呐喊一聲衝進敵陣,自己殺個痛快,卻把千軍萬馬丟下不管,那還要軍中調度的大統領幹什麼?他幹脆去當小兵得了,省的拖累千萬兄弟和他一起去死。再說了,哪個小兵願意跟著老是搶自己功勞的上司?跟這樣的人哪裏還有自己出頭之日,豈不沒了前途。”說著就拿眼睛促狹的看著過天星。過天星知道呂世這是說自己,當時老臉一紅扭捏小聲嘀咕道;“衝動,哈哈,衝動。”大家就一起哄笑起來。
“好了,還是聽呂兄弟說這李元昊吧。”
“這李元昊雖然是個粗人卻官癮頗大,幾年來窩在副總兵的位置上很是不忿,這次官府實在沒有大將帶兵,就把這個廖化推上了前台,把個李元昊樂的不行,本心裏就認為我們不過是烏合之眾,想著剿滅了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是自己第一次獨立領軍,就更想展示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決定今天早晨隻帶著自己的本兵快馬加鞭奔襲我們,在其他幾路官軍和鄉勇彙合之前獨得大功上位。“
“不知道李元昊手下本兵多少?什麼裝備?戰鬥力如何?”
“本兵一千,清一水的騎兵,是明軍裏裝備和戰鬥力不可多得的一隻強兵,這些本兵是李元昊嫡係,戰陣危險時候,都願替李元昊那廝拚命。”
呂世點點頭,沉吟了一會追問道“你確定李元昊自己獨自領軍前來嗎?就在今天早上?”呂世看看天色,天已經近午,要早做決斷才好。大家紛紛點頭稱是,卻見那呂隊長笑著開口道;“闖王且不忙,李元昊那廝今天是出不了兵的,大家慢慢商議不遲。”
“怎麼說?”
看著大家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呂隊長也不敢賣關子;“那李元昊和他的手下都是好酒之徒,昨天去我酒樓吃酒,我手下李先生多智,給那李元昊的酒碗上摸了些特殊的好東西,想來現在他還在家裏大醉不醒呢。李元昊身為這次進剿的統兵官,沒他的手令哪個敢出兵?所以他們最快是明天一早出兵。”
過天星一拍大腿讚道;“呂兄弟好手段,隻是為什麼隻讓李元昊那廝沉醉不醒?”
陳車笑著道;“一個人沉醉不醒那是他的確喝高了,但所有人都沉醉不醒,那就是問題了。”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呂隊長見大家對自己都投來嘉許的目光,忙道;“此法到不是我想出的,是李先生想出來的。李先生大才,放到我的手下可惜了,所以請闖王考慮調他到一個比較重要的部門才好不大材小用。”
呂世笑著點頭道;“不錯,這次他立下功勞,按功勞必有升遷的。”
“屬下這裏先替李先生謝謝闖王,闖王可還有其他事情相尋,如果沒有屬下就告辭了。”
“兄弟辛苦,先下去休息。”
呂隊長給各位一禮大步出去。
呂世轉頭笑著征求著過天星的意見;“大統領看這一戰如何戰?”
過天星站起身道;“闖王,我看我們給他來個各個擊破如何?”
呂世和吳濤都吃驚的看著黑虎星,“怎麼大統領轉了性?有了自己的主見?”
見兩人都吃驚的看著自己,有點忐忑了,於是又小聲道;“有什麼不妥嗎?要不還是由闖王一言而決吧。”
當時呂世和吳濤就徹底的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