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卻如遭雷劈,因為皇子身份的zhihao,他一向把心思收的嚴嚴實實,除了身邊隨身伺候的無歡,沒有人看得出來,沒曾想,這流言竟傳的滿天飛了。九皇子慌亂中看了韓瑾一眼,看到韓瑾依舊冷靜淡然,心中安定兩分,卻也失落兩分,她……是不是從來不在意自己?
女皇精準的捕捉到了九皇子看向韓瑾的一眼,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兒子啊,終也是要嫁到她人家的。
“韓愛卿,此事已在宮中流言四起,對渙兒的名聲亦是有損,不知愛卿如何看?”
韓瑾聽出女皇話語中的戲謔,心中驚訝萬分,難道女皇,竟然是有意將九皇子嫁給自己?
思及至此,韓瑾不得不開口:“女皇陛下, 宮奴謠言怎可當真?微臣與九皇子僅是君子之交,這謠言,萬萬當不得真。”
九皇子聞言,隻能僅僅拽著手中的繡帕,以掩飾心中湧起的巨大失落和心口處的刺痛。
韓瑾依舊低著頭,沒有看到九皇子的模樣,但女皇注意到了。女皇在心中深深歎了口氣,看到韓瑾低眉斂眸的模樣,女皇問道:“韓愛卿,莫不是你對渙兒,一絲別念也無?”
九皇子聽到這問題,白皙的麵容已然被紅暈占滿,深深地低著頭,一旁的無歡隻能看到九皇子的耳尖泛紅。
“這……”韓瑾覺得自己臉色也有點發燒,再強悍如韓瑾,也終究內心有著一點女孩子的羞澀和內斂。
女皇卻是把韓瑾的羞怯誤當做承認了,畢竟在羽刹國,除了心儀的男子,少見有哪個女子會為了別的男子而臉紅,女皇大笑道:“哈哈哈,你二人真算得上女才郎貌。渙兒是我最的兒子,韓愛卿則是我最看重的臣子,既如此,我也不妨做個順水人情,為你們做個媒人如何?”
韓瑾聽後大駭:“女皇陛下,事關九皇子殿下的終身大事,不可草率行事,還望女皇陛下三思。”
“三思?”女皇眯起眼,在韓瑾的臉上掃視許久,而後轉頭問九皇子:“渙兒,你對韓愛卿是如何看法?”
九皇子深深的低著頭,臉熱的像是多說一句話就能蒸發了一般,有若蚊聲的呐呐道:“但、但憑母皇做主。”
“那母皇就替你做了這個主。”女皇拍案道:“韓愛卿,我捧在手心中寵了十七年的渙兒,便交到你手中了,明日我便下旨替你們賜婚。”
女皇已經做了決定,韓瑾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她隻能在心裏歎一口氣:“謝女皇陛下厚愛。”
從宮裏出來,韓瑾覺得自己手心裏都是汗。女皇的表現,明顯在找她之前就決定了要把九皇子嫁給她,這是為了什麼?因為那些謠言?女皇已經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明顯不可能不清楚謠言背後的操縱者是誰,青雲公主的所為連她韓瑾都能看出一二,女皇看不出來,這說不過去。
那是為了什麼……韓瑾緊緊抿著嘴,一邊想著,一邊往韓府方向走回去。
“哎喲……”一聲男聲響起,韓瑾才發現手裏的觸感不對,自己竟然撞上了一個男人還下意識的為了護住對方將他抱在了懷裏。
“不好意思,我唐突了。”韓瑾趕忙把人放開,口中不住的道著歉,看清了那個紅色的身姿之後驚訝的說:“雪裳公子?”
原來被韓瑾撞上的人竟然是雪裳, 青錦快步走到雪裳身邊,對韓瑾說:“原來是韓少君,若是別人,奴家還覺得是哪家的唐突女子。”
說道這裏,韓瑾也有點不好意思,在女尊國度,這種把人家男人抱在懷裏的行徑,可不就是浪蕩子嗎!
韓瑾尷尬的說:“還請雪裳公子不要怪罪,剛剛也是情急之下的行為,我不是故意的。”
雪裳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在紅衣襯托之下,原本清高孤傲的雪裳公子似乎沾染了幾分紅塵。若說原本的雪裳,美得猶如孤涯之山的一朵紅蓮,現在的雪裳則猶如人間的一朵紅玫瑰,美豔逼人。
“韓少君多慮了,此番,也是我不甚小心,還多虧了韓少君相助。”雪裳說著,臉上的紅暈又擴大了幾分,剛剛韓瑾雖然是無意識的行為,卻沒有想到,韓瑾瘦弱的懷抱,那麼溫暖。
韓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雪裳公子這是要往哪裏去?”
沒想到,這平常的一句話,卻讓雪裳顯得有幾分手足無措。韓瑾當然不會知道,得知韓瑾回朝的消息,雪裳早早的就等在了京都門外,卻沒想到韓慧在城門等著,讓雪裳一點接近的機會都沒有,而後韓瑾馬不停蹄的進宮見女皇,雪裳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衝昏了理智,竟然就在這皇宮與韓家的必經之路上來回徘徊。
韓瑾突然提起來,讓雪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在青錦機靈,看出雪裳的窘迫趕緊插嘴道:“韓少君不知道,雪裳公子是看著這春日正好,想著到千羽樓中嚐嚐新出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