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一如既往的流氓行徑,讓韓瑾很無語。
從京都趕到賓城,韓瑾帶著一眾男將日夜兼程,僅僅用了十五日,但從賓城回到京都,韓瑾明顯不著急了,整整在路上一個月,才回到了京都。
“瑾兒,你終於回來了。”韓慧欣慰的看著自己瘦了一大圈的小女兒,用力拍了拍韓瑾的肩膀:“你沒讓娘失望。”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力道,韓瑾心裏感歎,這女尊國的女人力量真是大啊,嘶——娘親,好疼啊!
“娘。幸不辱命。”韓瑾鄭重其事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立了大功回來的傲氣,讓跟著韓慧來接兵的女官們都在心裏讚歎韓瑾的勝而不驕。
韓慧大笑道:“好!真不愧是我韓慧的女兒!瑾兒,快入宮罷,女皇早已下令你回京都之時需第一時間去麵見女皇。”
韓瑾心中驚訝,麵上卻不顯,轉頭告訴薑成帶著男將回到營地中安頓,又囑咐了子慶和黑羽先回韓府中收拾,這才跟著韓慧一同入宮見女皇。
皇宮中如同往常一般,韓瑾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兩邊的宮奴總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偷看韓瑾,這個年輕的將領,帶著三百個向他們一樣的男人組成的男將兵團,解決了賓城一直積重難返的青峰寨,多厲害的一個女將軍!
宮奴偷偷的瞄著韓瑾。韓瑾與往常那些三大五粗一臉橫肉的將軍不一樣,她像一個書生一樣,文弱卻又傲氣,筆直的背脊像是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能壓彎,清秀美麗的臉龐,甚至比男人更美,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若是能嫁給這樣的女人……宮奴們似乎覺得宮裏傳聞中九皇子心儀這位韓少君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參見女皇。”韓瑾不卑不亢的給女皇行了一個禮。
女皇看向韓瑾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欣賞,果然不負她的期望:“起吧,今日愛卿得勝歸朝,不必多禮。”
“謝女皇。”韓瑾起身,表情如常,似乎女皇剛剛說得勝歸朝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九皇子坐在帷帳之後,看著那抹青色身影,心跳撲通撲通的回蕩在耳邊,似乎根本控製不住,雙眼死死的鎖定在韓瑾身上。她回來了,她終於平安回來了。天知道這兩個月來,他有多想念韓瑾!
前方,女皇細細詢問了韓瑾剿匪的細節,聽到男將的奮勇殺敵,女皇沉默了良久,終開口:“愛卿帶兵有方。”
帶兵有方,這是將功勞全部歸功於韓瑾,根本不承認男將們的努力和血汗。韓瑾聽出這一層意思,斟酌著開口:“女皇陛下,男將們的驍勇功不可沒,否則,再出色的領兵也無用武之地。”
女皇深深的看了一眼韓瑾:“韓愛卿,你大膽啟用男將,確實膽色過人。”
韓瑾悄悄看了一眼女皇的臉色,女皇雖然口中稱讚韓瑾啟用男將,但臉色細微之處卻能看的出來,她對於韓瑾將男人帶上戰場這件事情根本不認同。韓瑾著急了,她帶著男將艱苦訓練,帶著男將出生入死,為的就是讓女皇和一眾朝臣認同男人也可以不遜色於女人!
“女皇陛下,經過賓城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來,隻要經過訓練,男人在戰場上的作為並不遜色於女人。臣認為,不僅是戰場上,男子在任何一方麵都不遜色與女子。”韓瑾不再打太極,直截了當的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在朝臣之中如同炸下了一個深水炸彈!眾人交頭接耳,窸窸窣窣的聲音湧入韓瑾耳中,聲聲皆是反對。
“女皇陛下!”一個年邁的女官站了出來,用力一跪在女皇麵前:“女皇陛下,自古以來女主外男主內,是多少年留下的規矩,男子怎可輕易拋頭露麵,這、這這,男子怎可上戰場啊!女皇陛下明鑒!”
隨著這位女官的出聲,大臣們也紛紛出聲反對韓瑾的話,異口同聲的說:“還望女皇陛下明鑒!”
韓瑾沒有料到這件事情幾乎引起所有人的反對,她看著那位最先開口的女官:“林女君,你可知道這次賓城剿匪,我帶領的都是男兵?”
“是又如何?”林女君不屑的說:“不過是一時的運氣罷了,靠著一些旁門左道陰謀詭計,難道那些男人麵對麵的上戰場,能與我羽刹國的女兵一戰?”
韓瑾被這句話氣的不怒反笑,冷冷的對林女君說:“若是在戰場上我所帶領的男將能勝過女兵又當如何?”
林女君被韓瑾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憤怒的說:“若是能勝過女兵,我便同意了你所言,男子能與女人一較高下!”
轟,林女君這句話讓朝中討論聲更甚,七嘴八舌的聲音都在說著林女君和韓瑾的對話。
“好。”韓瑾看著林女君,一轉身對著女皇跪下:“還請女皇陛下作證,我願率領男將與三百女兵進行一場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