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魏帝進出北宮都受到司馬昭監視,憤怒召見侍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
曹髦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朕不能坐等被廢之辱,今日朕將同你們前去討伐司馬昭!”
三人大驚失色,王經趕緊說道,“昔日魯昭公不能忍受季氏一族,逞一時大怒討伐,最後失國逃走,被天下之人恥笑。”
“如今權勢都在司馬氏手中,文臣武將為他效命而不顧反逆已並不是一天的事了。司馬昭撤去宿衛,宮中兵力弱小,就是在防備陛下,陛下如今還能憑什麼討伐?”
拜服在地,“陛下一旦這樣行事,禍患難料,應當深思熟慮再行。”
曹髦拿出詔書扔在地上,“這詔書寫好許久,朕也隱忍多年,今日就這樣決定了!就算死又有什麼可怕?況且未必會死!”
說完就召集仆從和些許護衛數百人,拿著武器就要前往。
王沈對王業王經說道,“如今陛下自找死路,我們不能自找牽連獲罪,應當去告知大將軍!”
王業同意,王經說道,“主辱臣死,如今隻有與陛下生死相隨,你二人怎麼可以協助反逆?”
王沈王業苦口婆心的勸,王經不為所動,二人覺得沒有辦法,於是自行前去告知司馬昭。
賈充在雲龍門鎮守,遇到二人得知事情,立刻阻止起部隊阻攔,派人前去通報司馬昭。
司馬昭的弟弟司馬幹鎮守南宮,得知消息立刻帶兵前去,但是滿長武把司馬幹和參軍王羨攔住,以軍隊不能入宮作為理由不讓他們阻攔魏帝。
魏帝見過郭太後與卞皇後,收編了兩宮的仆從侍衛,又來到永安宮,婉柔此時已經起不了床,見到魏帝手拿佩劍,大驚失色,連忙詢問。
魏帝說道,“太長太主,朕將要去討伐司馬昭,就讓永安宮奴男與侍衛同行。”
婉柔大聲說道,“皇帝不可自尋末路!”
魏帝哪裏肯聽,於是讓永安宮奴男侍衛隨行而出。
婉柔阻攔不住,跌在地上,阮璃趕緊上前,婉柔對阮璃說道,“快,快去阻止皇帝!”
阮璃領命,將婉柔扶回床上,蓋上絲綿,婉柔咳嗽不止又在催促,阮璃隻好離開前往,但是被魏帝隨從阻攔,始終不能靠近魏帝。
魏帝一行人路過北宮東門,司馬昭弟弟司馬伷帶兵阻攔,大喊道,“陛下應當回宮,不可妄動!”
魏帝不聽仍要前進,司馬伷讓士兵圍上,魏帝大喝道,“朕是武文明三帝之後!爾等當真放肆!乃欲何為?!”
士兵誰都不敢動皇帝一根毫毛,互相推諉不敢上前,曹髦大喊道,“還不速速退下!”
左右隨從也大喝道,“你們持兵器與陛下敵對,這是滅族之罪!”
司馬伷的士兵都驚恐萬分,嚇得一哄而散,司馬伷阻攔不了,於是也倉皇撤退。
魏帝繼續前進,一直到了雲龍門,賈充從門外進入,讓士兵迎戰,魏帝大喝道,“朕乃天子也!爾等誰敢妄動!殺朕之人也為弑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