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依舊勸諫,曹髦不聽,司馬昭在外麵等得久了,更加心疑,賈充建議司馬昭示軍威,司馬昭於是下令眾軍士齊聲高喊催促曹髦,曹髦見到外麵喊聲震天,憤怒並著無奈,隻能出宮,滿長武見到司馬昭根本沒進入皇宮,隻能作罷。
曹髦見到司馬昭,大怒道,“大將軍不入宮迎接朕,反而讓士卒無禮,想要做什麼?”
司馬昭反笑道,“臣等鰍鱔之輩,怎敢入龍之困井。”
曹髦大怒道,“怎敢戲弄朕!”
司馬昭敷衍賠罪,請曹髦前去祭祀。
看了一眼皇宮守衛,覺得鍾會賈充所言不假,從此再不進皇宮。
過了幾個月,群臣進言魏帝讓司馬昭劍履上殿,魏帝知道這是在走篡位的程序了,但卻無可奈何,召卞隆詢問對策,卞隆除了利用滿長武刺殺司馬昭的計劃什麼也想不出,魏帝隻好前去永安宮。
婉柔聽了魏帝訴說,對魏帝曹髦說道,“太後什麼想法?”
曹髦搖頭道,“太後一族都順從司馬昭,太後如今也不敢與司馬昭作對。”
婉柔說道,“那皇帝什麼想法?”
曹髦說道,“朕學孫休不成,願再學孫亮,號召宮中衛士出宮包圍大將軍府。”
婉柔搖頭道,“皇帝為何這樣孤立行一意,大將軍並不是孫綝之輩,怎麼能隨便效仿就除去!”
曹髦站起,“大將軍劍履上殿,又接受帝王服輦,不出數年,必然進爵王公,篡位緊隨其後。朕起兵討伐,即便不成,士大夫也無臉麵再勸進,司馬昭也無臉麵再有所要求。”
婉柔氣得咳嗽,上氣不接下氣,“如此關係到皇帝性命和社稷存亡的大事,豈???豈是???豈是皇帝隨意可以預料!”
阮璃趕緊上前照顧婉柔,曹髦也驚訝不已,趕緊宣太醫照顧。
深夜,阮璃來到大將軍府上,司馬昭連忙起身接待,“阮璃姑娘深夜到這裏,莫非太長太主有重要的事?”
阮璃說道,“太長太主氣息不順,舊病又要複發,讓婢女前來刺殺大將軍。”
司馬昭父子大為吃驚,阮璃說道,“太長太主也是無奈,大將軍不要忌恨,婢女自然不會照做,太長太主下令恐怕也是做給陛下看。”
司馬昭問道,“陛下又和太長太主密謀?”
阮璃說道,“陛下如今在宮中收買人心,想要控製禁衛,然後起兵討伐大將軍,太長太主知道大將軍小心防備,這舉動無異於自找被廢,於是向陛下提議先讓婢女試探大將軍防備,私下卻讓婢女過來尋求大將軍幫助,阻止陛下做這無謀的事。”
司馬昭應諾,派人將阮璃秘密送回永安宮。
沒過幾月,司馬昭免除滿長武宿衛職位,削減宮中侍衛,讓滿長武任大將軍掾屬,直接從屬自己府上,代替司馬昭守衛閶闔門監視魏帝。
魏帝失去最後一點武裝,心中更加憤怒,但是無計可施。
正月,天空發生日食,眾人都說魏國將滅,司馬炎王元姬等人依舊按時來看望,告知婉柔司馬昭這次確定要當晉公了,婉柔焦慮入心病情更加嚴重,經常雙目模糊不能看清。
四月,群臣上朝時奏請魏帝封司馬昭為相國,進爵國公,曹髦不同意,群臣仍舊不依不饒,曹髦憤怒無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