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覺得這個德公公太狠毒了。
“還有……”歐陽頓了一下。
“有什麼話一並說完,我和周將軍會斟酌決定的。你就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
“沒有到達月城以前,嚴令將士們不得搶劫財物,不得**婦女。若有違犯,立即斬殺。隻要帶足食物和禦寒的衣物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律不要。告訴將士們,大夏的月城有的是金銀珠寶,有的是大夏美人,不要被眼前的小利迷惑。”
常年行軍打仗的周將軍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感到一陣後怕,如果沒有德公公的提醒,他們將來遇到的凶險恐怕難以預料。
在晉王和周將軍沉吟的時候,歐陽以為他們有顧慮,接著說:“我知道王爺和周將軍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所以不屑於對這些女人孩子動手。但是我們這次的行蹤萬萬不能泄漏,懇請王爺和將軍思量。為了保密,最好把我們的箭矢都收集起來,能用的以後接著用,因為我們的箭矢用一支少一支。走到時候把這裏的一切都燒毀,不能留下我們聖武軍的一切痕跡。”
“王爺,你看……”周雲龍看向晉王,他知道德公公說的都是對的。
“殺!”晉王號令一發,全場哀嚎一片,很快歸於沉寂。兩萬鐵騎動作很快,把牛羊屠殺幹淨,用鹽醃上帶著做幹糧。
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歐陽雖說不上內疚,還是不想看到這些死人,她走到沒有死人的地方去透透氣。
她坐著歇了一會兒,聽到土坡後傳來女子的驚叫聲還有男子的調笑聲,她握緊手中的刀,爬上那個土坡。她看到王裕和另一個男子正在威逼一個大夏女子,王裕正在脫那名女子的衣服。
“王裕,你在幹什麼?”歐陽熱血上湧,氣憤無比。
“嘿嘿——德公公,我……我在執行軍務呀。”王裕一愣神,不愧是油嘴滑舌的主,馬上想到這麼回答。
“執行軍務?晉王剛才下令不得**婦女,你沒聽到嗎?”
“可是晉王才我們進軍大夏的時候不是說了要把大夏軍以前對我們的傷害十倍百倍的還給大夏人嗎?大夏人到我聖武境內,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我們為什麼就不準動他們的女人?難道就因為你不是男人,所以給晉王進獻那樣的讒言。”和王裕一起的那個士兵陰陽怪氣的說。
“住口,不準你侮辱我的人格。”歐陽也知道,戰爭中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阻止,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就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即使是掩耳盜鈴,至少不要她看見。
於是她說:“雖然我是一個太監,但這個世上的強者不是以他是不是男人來區分的,不要到處炫耀你是一個男人。”
頓了頓,歐陽又說:“大夏人犯我邊境,殺我子民,其惡行如同**,想必你們也恨極了。現在我們深入大夏,難道你們也要變成大夏軍一樣的**嗎?”
那個士兵想說話,歐陽沒有讓他說出口。
“我知道你會說這兒的人都殺光了,沒有人會知道,對吧。可是常言說‘人在做天在看’,隻要是你做了的事情,老天爺都會知道的。雖然我們不是什麼仁義之師,但是,哪怕是聖武的百姓,也絕不希望他們的子弟兵變成無惡不作的**。”
“好了,說大道理我們說不過你。現在你就把她殺掉,執行晉王的軍令吧。”那個士兵一挑眉,把那個女子拉到歐陽麵前。
上次在虎穀,歐陽隻是隨著晉王跑,有淩雲他們的保護,她還真沒有親手殺人。但是今天要是她不親手殺死這個女子,她就不能說服王裕他們。於是她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對準那個女子的頸動脈輕輕一割,鮮血噴出來,那個女子很快死了。
歐陽強忍心中的不適,轉過身看了眾人一眼,冷冷的說:“看清楚了嗎?這是最省力的殺人辦法。”
她又一閃身到王裕麵前,把匕首擱在他脖子上,惡狠狠的說:“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幹這樣的事情,我就按軍規先斬殺你,你聽明白了嗎?”
王裕嚇得一激靈,連聲說:“我一定聽從德公公的吩咐,不再幹這樣的勾當,如有下次,任憑德公公處罰。”
親手殺人跟看別人殺人到底不一樣,歐陽實在忍不住要吐,所以急忙跑開,躲到僻靜的地方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