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每每想起,立刻又被她自己立刻打斷,看著自己把這棟別墅折騰的亂七八糟,她是又好氣又好笑。
“喲,八百年沒人住的別墅,怎麼來人了?”一個中年女人,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不請自來。
聽見門外的動靜,傅相思立刻放下手頭的活計,出門朝來人打了個招呼。
“這位嬸子,我也是剛搬來沒多久,您也是住在這附近的嗎?”傅相思請人坐下,倒了杯茶。
隻見那女人盯著她,就像是入了神。
隨後,大跳起來,幾乎用著絕對篤定的語氣喊道:“你是白家姑娘,白芸的女兒吧?長的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白芸是她母親的名字,自從母親死了,很久沒有聽到有人說起這個名字了。
傅相思有一瞬間的懷念,垂眸,微微點了點頭:“是,家母已經去世了。”
“這樣早就?”女人驚訝,但立刻又收起了話頭,心疼的勸了句:“唉,你也別傷心了,白芸是個心善的,在另一邊也會過好的。”
聽著這句有些溫暖的貼心話,傅相思感激的抬起頭:“謝謝您,您認識我媽媽嗎?”
女人聽了這話,仿佛在回憶往事,過了好一會才娓娓道來:“我姓林,你叫我林嬸就好了,我和你媽是童年的玩伴,直到你媽結婚生子,也都有聯係。最近這些年沒有消息,我隻當是關係淡了,沒想到……”
說完,林嬸惋惜的歎了口氣,透過傅相思仿佛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結婚生子也有聯係,那當年事情的真相,會不會也知道呢?
傅相思想到這個可能性,顧不上敘舊,忙問道:“那,林嬸知道媽媽當年發生了什麼嘛?我父親為什麼和我母親最後走到了那一步?”
“你還不知道?”林嬸回過神來,歎了一聲作孽,接著說:“當年你媽非要嫁給你爹,後來怎麼著,還不是遇到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結婚的時候,瞞著你媽在外麵找了個姓廖的女人。我呸,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像是回到了年輕時候,林嬸罵起負心漢來,精神頭好的很,中氣十足。
傅相思大受打擊,她一直敬畏著父親,雖然他取了那樣的後媽還帶著一個所謂的姐姐……
沒想到,他終究是對不起母親和她自己!什麼傅老,不過是踩著媽媽的頭頂上往上爬罷了!
她咬緊了牙,手指關節握的咯吱作響。好的很,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丫頭,你怎麼了,沒事吧?”看她臉色不對勁,林嬸忙搖了搖問道。
“哦,沒事,以前母親就經常提起林嬸,隻是我沒見過。今天也算緣分,您在這吃了飯再走吧!”傅相思搖搖頭,揚起一個笑臉。
啪塔!
地上一地的玻璃碎渣子,幾個人垂著頭不敢說話,任憑杯子摔在腳邊也不敢動彈分毫。
“找不到人你們都是幹什麼用的?我派人讓盯著畢以宸,有什麼消息嗎?”不過短短幾天,蘇洵眼下一片烏青,臉色有些憔悴。
“今天還沒和盯那邊的聯係,不過一有動靜,會立刻有消息傳回來的。”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敬垂首,低聲回道。
“盯緊了,再多叫幾個人,繼續找,一定要找到她!”蘇洵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立刻出去。
那幾個人如釋重負,腳步飛快,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內一下子又變得空蕩蕩,正如他自己,成了一具沒有心的軀殼。
蘇洵的手下每時每刻都在注意著畢以宸的一舉一動,從別被發現。
畢以宸早在得知傅相思出事的消息以後,和蘇洵一樣,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不得安息。
他試著找了很多地方,一樣是一無所獲。每天下班以後,他習慣性來到以前常和傅相思一起的咖啡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傅相思曾經和他提起過她母親老家的事,還說媽媽沒有落葉歸根,她卻想完成媽媽的心願?
一想到這,咖啡也沒來得及喝,匆忙結賬,他開了車就往外地趕。
跟蹤的人是個機靈的,察覺到異常第一時間告訴了蘇洵。
蘇洵聽了報告,隻多讓幾個人跟上去,必要時攔住他。一方麵自己查到,那個方向是傅相思母親的老家,於是也起身往那趕去。
根據手下人得到的情報,他在一棟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別墅內,找到了傅相思。
兩人見麵,一時尷尬無語,傅相思拔腿就要跑,卻被蘇洵一把拽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