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沒想到會這麼快見麵,一時佩服他的手段,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蘇洵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此時安然無恙的坐在他麵前,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總算暫時落了地。
“你瞞著我這麼多事,我不怪你,但是既然我已經找到了你,那麼我的態度我想你應該明白。”說完,蘇洵如同許久沒有歸家的遊子回到了歸屬,靠在她肩頭:“不管發生了什麼,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妥協,害怕,失而複得的慶幸……
傅相思聽見一貫高傲自負的蘇洵,語氣裏的軟弱,所有的防備和顧忌頓時都被打敗。
她心軟了,於是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到絕症時,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老天還是要懲罰我的。”
“胡說!”蘇洵寵溺的敲了她的頭,直視著她的雙眼,認真的說道:“就算老天要帶走你,也要先問問我蘇洵同不同意。我不相信你得了絕症,再者說真的又如何,人定勝天!”
“可我不想讓你們,承受……我當年的痛苦。”當年親眼看著媽媽死去,失去親人的痛苦,傅相思怎麼舍得讓他們嚐試。
“傻子!我什麼都知道,跟我回去,如果讓我不明不白,若幹年以後才知道你已經死了,我會恨你,更恨我自己。”蘇洵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如視珍寶。
傅相思點點頭,匍匐在他的肩頭,低低的開始啜泣。
蘇洵心疼的將她抱緊,一邊安慰一邊替她擦幹眼淚:“沒事,天大的事情,有我在。”
得知傅相思被蘇洵找回來了,而且揚言要再去做一次醫院檢查,白靜雅立刻慌了神。
在醫院門口,白靜雅一直擋在蘇洵跟前,想方設法阻止他們進去。
“我聽相思說得了絕症就已經有所懷疑,靜雅,你這是什麼意思?”蘇洵質問。
白靜雅心知在怎麼說,也攔不住他們,隻能訕訕笑著讓開。
果然,查出的結果,傅相思隻是有些手術後遺症,根本沒有絕症這麼嚴重!
“既然我沒有得絕症,那之前的那份檢查報告是怎麼回事,醫生親手給我的呀!”傅相思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蘇洵拉住她的手,緊緊握住:“在這等我,我去找那個醫生。”
傅相思想到自己之前那些悲天憫人的想法,也有些好笑,回過神來也覺得實在是生氣。
的確是應該找那個不良醫生算賬!
她張了張口想勸蘇洵算了,息事寧人就好,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隻囑咐道:“小心些。”
“知道了,我去去就來!”說完,蘇洵將傅相思安置在醫院的長廊椅子上,往辦公室趕去興師問罪。
他給傅相思開的藥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藥,這些藥吃下去就是不得絕症,也活不了多久。
每每想到有人用這樣狠毒的心思害相思,他便全身冰涼,甚至不敢將這些消息告訴她。
趕到辦公室,空空如也。
“張醫生,人呢?”蘇洵隨意扯住了一個男護士的衣領,冷下臉逼問。
護士嚇了一跳,幫著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最後才知道,那醫生不知聽誰透露了消息,發現事情敗露,早就東窗事發,畏罪潛逃了!
隻是,在這個地方,蘇洵想找到一個人,不要太容易。不出三個小時,人立刻被帶到了跟前。
看著這個畏畏縮縮的醫生,蘇洵將兩包藥砸在他頭上:“誰,你為什麼要害她?先是胡亂下診斷書,又是開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這……我是誤診,對,誤診呀!”醫生仿佛找到了一個好借口,抬起頭求饒。
好一個誤診!蘇洵冷笑,揚手打了個響指,外麵立刻進來四個人高馬大的肌肉男,手上都帶著無比鋒利的瑞士軍刀。
活脫脫黑社會大哥做派。
醫生哪裏見過這樣的畫麵,當下險些嚇的屁滾尿流,三下兩下就把白靜雅收買他,指使他的事交代了清楚。
“行,這些話你原原本本的和警察交代清楚吧。”蘇洵也不拖泥帶水,立刻下定決心。
這一次,對白靜雅絕對不能手下留情,所有傷害傅相思的人,他絕不姑息。
蘇洵報了警,警察經過簡單的詢問,罪證確鑿,立刻立了案,對白靜雅實施抓捕方案。
從醫生被抓住,白靜雅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暴露。
隻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蘇洵竟然真的那樣絕情,一點情分都不講,竟然讓警察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