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冷爺的刀(2 / 2)

哭夠了的魏良輔平靜下來!

“快吃點吧!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除了喊疼就是昏睡,這樣下去咋能行啊!”婦人慈愛的目光中分明閃爍著點點淚花。

好幾天?魏良輔感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不願意再想這痛苦的經曆,但那恐怖的一幕幕卻像腐骨之蛆般在自己身上亂爬亂咬,揮趕不去!

簽完契約的第三天上午,冷冷的秋雨時斷時續地下著。

魏良輔幾乎是被人拎著進入蠶室的。這個狠心的快刀冷!已經一整天沒讓他喝水和吃東西了,因為手術後至少要一整天不能上茅廁,不管大便小便都不可以。而且還要用打磨成一頭光溜溜的玉米骨插進**,免得傷口粘連在一起。要是忍不住小便,**從玉米骨邊兒滲出來,那就慘了。

蠶室是一個單獨的房間,四邊沒人住。因為閹割後至少要疼上三、四天,哀叫聲像殺豬一樣,淒厲得沒人敢聽。

牆角的桌子上擺著兩個荊條筐,一個盛滿玉米骨,一個盛滿枯黃的麻葉。三個黑瓷碗中,一個小的裏麵泡著兩個褐色的煮蛋,兩個大碗的,一個盛著兩團黑乎乎的東西,一個盛著大冒熱氣的黑呼呼的湯。

魏良輔疑惑這些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但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一陣寒意襲來,他不敢再想下去。

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那一刻魏良輔已是靈魂出竅!

快刀冷輕輕**魏良輔的衣服,這樣的動作已不知重複了多少次。接著他把男人的胳膊和腿綁到“床”上,那是一張特殊的床!說它是床是因為它也就有個床的樣子,但焊接上的四個鐵環卻像個徹頭徹尾的刑具。

和最初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快刀冷“綁得很緊也很仔細。因為他知道閹割時手腳不能亂動,割完後也不能用手亂摸,手上的細菌很毒,會感染,感染了就可能會要命!

快刀冷輕輕擦拭著魏良輔的下身。小豆子感覺到一種刺骨的涼,忍不住顫抖其來。他知道那絕不是水,因為有一種刺鼻的怪味。

接著,快刀冷端起那碗冒著熱氣的湯湊到魏良輔麵前,一股濃烈的臭味兒撲來。他本能地想抗拒,但快刀冷適時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後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木棒撬開嘴片,將這碗臭大麻一灌而進。片刻之後,魏良輔開始犯迷糊,身上的肉開始不停地抖,像蛇吸到煙油一般,一直抖……

冷爺用一塊黑布蒙上魏良輔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間,這個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府管家也全身打起寒顫。冷爺不為所動,他知道自己活做地越利落,別人遭的罪就會越少——當然活下去的機會也就會大點!

冷爺打開繡花錦囊,小心翼翼地拿起精致的小刀仔細擦拭消毒,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工作起來。這個時候的快刀冷,完全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刀刀利落,刀刀幹淨。

他先在**上切二個洞,將筋割斷,然後拿起準備好的煮蛋塞入魏良輔的嘴裏,他用勁全力往裏塞。幾乎窒息的魏良輔一股力道直衝**,二粒睾**噗哧”就擠了出來。冷爺迅速抓起碗裏的豬苦膽,在傷口上糊抹。

接著他又揮動小刀,男人的**應聲而斷。他如法炮製般抓起另一個煮蛋塞進孩子嘴裏,然後拿起早已備好的燒紅的火鉗子朝創口烙下去!

做完這一切,饒是技藝高超的冷爺,也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將另一個豬苦膽糊在魏良輔的傷口上,然後收揀好切下的物件兒,走出蠶室。

他將這些擺在一個盛滿摻土石灰的罐子裏,然後把罐子和用油紙小心包好的“淨身契約”遞給了站在一邊的黑衣人:“既然是端王妃安排的活計,那我就不替你們保管這些了!這兵荒馬亂的,你拿著吧!給這年輕人留個全屍,到老了也能進祖墳!”

黑衣人先是片刻地驚愕,然後是深深一躬——他沒想到這個表麵看起來猥瑣肮髒,笑容裏始終洋溢著玩世不恭的淨身師,竟然會是一個古道熱腸之人。就是這一個簡單無比的動作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江湖豪情:“冷爺!在下錯看你!在這裏先給你賠不是了!”

“皇上出城相迎,謙王還不下車謝恩——”隨著耳畔人聲響起。魏良輔忙收起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和淳於鵬一起尾隨鄒亢下車。

“罪臣參加陛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甚至還沒有等鄒震走到麵前,鄒亢先是一陣響亮的呼喊,然後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