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栗媽教訓的是,瀅瀅再不敢了——”戚瀅菀一味應承著,現在的她隻想著這死老女人能趕快讓那該死的矮子放了自己,至於其它那是以後的事。
瞧著也將這刁蠻王妃修理得差不多了,栗芷婼一使眼色。烏蒙鬆開了女人,然後一陣風般回到栗芷婼的身後,黝黑的臉色平靜如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老實實做你的端王妃,一切聽老身安排!如果再這樣咋咋呼呼,看我不廢了你!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滿臉殺機的栗芷婼低沉的咆哮著如同被激怒的母狼,淩厲的氣勢令戚瀅菀不住地顫抖,早已想好的話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沉默片刻,戚瀅菀才低聲下氣地問:“那以後怎麼辦?”
“不是說了嗎?老實做好你的王妃,聽老身的安排什麼都會有的!”栗芷婼兩眼一翻,然後再也不看愣在當場的戚瀅菀。
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高氣傲的端王妃哪受過這等待遇,但一想到剛才的驚心動魄也就登時蔫了下去。
“小心看好你那寶貝丈夫,沒有了他我們誰都玩兒不轉!”看到戚瑩瑩終於徹底臣服下來,栗芷婼也不再咄咄逼人——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這個女人才行。
她漸漸換了一種口氣,話語也如春風般溫和下來:“王妃娘娘盡管放心!雖然出現了一些波折,但和我們預料的結果還是大差不差!不就是一個小孩兒嗎?何況還沒有生出來呢!隻要我倆能夠齊心合力,老身保管這皇後的寶座還是你的!”
看著依然驚魂未定的俏王妃,栗芷婼輕輕觸碰那腫起老高的臉頰:“都怪老身手狠!但如果不這樣——就你這麥秸稈脾氣,非壞了大事不可!”此時的栗妃霎時換了一副麵孔,仿佛一個舐犢情深的母鹿,眼中盡是心疼不已的神色:“疼不疼呀——”
戚瑩瑩看著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麻木地點點頭,但似乎覺得不妥又開始拚命搖起頭來。
“錦城那邊我會交代魏良輔小心行事!巨象國那邊已金雕傳書過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王妃放心——有老身在這裏全麵調度,您就等著做皇後吧!”
“謝謝栗媽操心!”本已熄滅的希望之火被再次點燃,戚瑩瑩的雙眼也頃刻間被欲望的華彩籠罩。她早已忘記了剛剛經受的屈辱,竟然又恬著臉湊了過來:“但我什麼忙也幫不上,也挺著急的——”這個女人竟局促不安地攪動起手指來。
“哈哈哈——”栗芷婼仰天長笑,這是一種誌得意滿的笑。這笑聲中充滿得意和張狂:“難得王妃一片苦心!‘殺雞焉用牛刀’目前還用不著王妃大駕。您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可以了,放心——以後有您總攬全局的時候——”
戚瑩瑩尷尬地隨聲附和著,拚命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此時的小王妃早已沒有了來時的囂張氣焰。對麵這幾個人隨便哪一個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她恨不得一下子飛回端王府!這鬼地方她一刻鍾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同樣美滋滋的自然還有大太監魏良輔,想著不久的將來就能和老母乳兒重逢。他不禁感慨萬千——彈指一揮間兩年已經過去了!雖然不曾看到老娘和兒子,但通過和獨臂女人身邊那個黑衣人的幾次接觸,他感覺那個男人還是可以信賴的!
即使不信他又怎樣?畢竟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畢竟已淨身進宮,畢竟已費盡周折成了鄒亢身邊的紅人!他已習慣了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有時候他也會在心中默默地想:如果這時候那男人將老娘乳兒還給自己,他是否舍得離開總管太監這個位子呢?
經曆了“君臨”的興廢,鄒亢對這個魏太監更依賴了,幾乎達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這個馬上皇帝除了每晚臨幸清寧宮、急著造兒子之外,就是和他這個貼身心腹謀劃著一年後的出征大計。
雖然春風得意,但曆經宦海的魏良輔卻不敢有一絲輕慢張狂。軍機大事自然有一幫重臣操持,他一個刑餘之人不懂這個、也懶得操這份心。即使皇上問起也常常是推三阻四,這反而幫他贏得了不少加分。就連一貫看不行自己的狼曋、金明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哼哼!我現在隻管靜靜地窩著,到時候咱們自然見分曉!你給我的我會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