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發展讓鄒亢大失所望!
清寧宮沒有絲毫反應。對待自己的冷遇,吳雲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溫不火,弄得鄒亢也不好意思起來。
仁壽宮同樣沒有絲毫反應。自己沒有再提起“禦駕親征”,但奇怪的是娘親也不再提起。——難道她真得不在意自己的墮落沉淪?
百官也像商量好似得,除了最開始金明他們幾個還不知進退地進言勸諫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更奇怪的是到最後連那個討人嫌的金尚書也不再聒噪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嘛!——鄒亢終於坐不住了。他沒有想到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除了為自己贏得點兒罵名外,對“禦駕親征”一點兒幫助也沒有。更令他鬱悶的是——這一切好像是商量好一樣,對自己的墮落放縱所有的人都是不聞不問,滿懷希望折騰了這麼久卻好像是“泥牛入海”,聲兒都不帶響一下。
“小魏子!朕都這樣折騰了咋還不見動靜啊!”手握酒杯的鄒亢早已是昏昏沉沉。以前他是從來不貪杯的,但自從下定決心要“墮落”之後,卻覺得天天醉生夢死倒也不錯。
正在忙碌的魏大總管一聽到皇上的招呼,立刻畢恭畢敬起來:“陛下!怕是時候不到吧——”
“什麼時候不到!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還是這樣不死不活!”他忽然雙目如炬地望著魏良輔:“難道真得要朕等到老得走不動路了再——”
魏良輔不禁大驚,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陛下千秋萬歲!怎麼能說出這等不吉利的話呀!南蜀的千秋霸業還等著陛下你呢?你怎麼會老呢?”他說完就開始一個勁兒地磕起頭來。
鄒亢並沒有因為魏良輔的溜拍而有絲毫喜悅:“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要想讓朕高興就整些有用的——要是再這樣畏畏縮縮。吞吞吐吐就還到西山守陵去!”他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麵上,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厚厚的怒意。
跪在地上的魏良輔不禁大喜:哼哼!看來你還是沉不住氣了,咱家就等這個機會呢!
他更加用力地磕著,額頭砸在地板上“咚咚”作響:“陛下恕罪!小魏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搪塞陛下,隻是事關重大、奴婢不敢說呀!
“又來這一套!”鄒亢怒意未消,但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想想這個小魏子也挺不容易的!雖然每次都是吞吞吐吐,但哪一次不是他關鍵時刻的進言和提醒幫助了自己。再想想他說的每一句話也確實不是一個太監該說的,這要傳出去即使有自己護著,那些文武百官還還不撕吃了他!
“起來吧!跟了朕這麼久你怎麼還不明白嗎?朕不需要你這樣唯唯諾諾,朕要聽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