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跟我說過什麼?”梅成煜冷聲,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站在梁婉悅的前麵,眸光陰鷙的道。
梁婉悅有些奇怪,她今天說什麼了?
“今天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梅成煜憤怒的提醒她。
梁婉悅這才恍然大悟,“我在高爾夫球場,沒有說什麼啊,我都有大方的跟你懷中的女人打招呼!”
“不是這個事情!”梅成煜臉色微紅,慍怒的道,“你說,讓我回家吃飯,可是你自己不在!”
梁婉悅點頭,“我隻是說說而已,電視劇上每一個賢惠的女人,不都應該這麼說嗎?”
梅成煜頓時無語,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梁婉悅。
梁婉悅沒有理他,隻是抱著手中的小嬰兒梅宏孝,朝著房間走去。
遠遠的看著她的背影,梅成煜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
他不再說話,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之後,繼續出門。
她都不稀罕他,他回家幹嗎?
他開始放縱起來,又過起了以前,聲色犬馬的生活。
梁婉悅再也沒有去捉奸,甚至,沒有打電話問過他一聲。
她越冷漠,他就放縱,他越放縱,她就越冷漠。
出租屋中,呂凡菁正在一點一點的抹著茶幾上的灰塵,旁邊站著魯雨嫣和魯雨桐。
兩個小家夥已經學會站立,隻是不會走路,她們經常扶著沙發,咿咿呀呀的叫著爸爸媽媽。
經過大半年的治療,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隻是頭上留下了一個七公分左右的疤痕,索性有頭發的遮掩,什麼也看不見。
現在,她聽見魯汀南的名字,已經不再激動,她對他已經沒有了恨意,有的,隻剩下迷茫。
經常她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麵,靜靜的想著往事,魯汀南俊美的臉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她記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像是愛,卻又像是恨,或許更多的,是遺憾和憤怒交加。
若不是他在淩梅娜和她之間徘徊,若不是他一味的放過淩梅娜,若不是他在發現淩梅娜第一次對自己下黑手之後,對她的保護,自己和孩子,會落的個這樣的下場麼?
害人終害已,或者,冥冥中自有注定。魯汀南淪落到現在這個生死不明的下場,也是他的報應吧!
她手中的抹布,靜靜的頓在那裏,臉上的神色,也迷茫無比。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趕緊丟下抹布然後開門,房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陶健。
他穿著一身黑色夾克,頭上戴著鴨舌帽,手中拿著一把雨傘,雨傘還在滴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竟然下起了雨。
她打開門,將陶健迎了進來。陶健放下雨傘,取下帽子,歎息著道,“菁菁,金締似乎將白露的作案資料,提交給了高級人民法院!”
呂凡菁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轉身,然後蹲在那裏,繼續抹著桌子。
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抹布,著急的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以後不要再找白露的麻煩,你們鬥不過她的!”
呂凡菁抬起頭,神色冷漠,“她殺了我的媽媽,她還想殺死我!陶健,你救了我,所以今天你能夠進這個門,否則,你早已經不是我的朋友!”
陶健有些著急,臉色十分難看,他帶著一身水汽,坐在呂凡菁的旁邊,“菁菁,我承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可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對嗎?白露的事情,我隻是為你擔心,她那樣喪心病狂的女人,真的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呂凡菁站起身,去洗手間清洗抹布,兩個小家夥見媽媽離開,隨即大聲哭了起來。
呂凡菁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抱起了其中一個孩子,然後哄著另外一個孩子。
陶健見狀,趕緊上前幫忙,抱起另外一個孩子。
兩個孩子都不哭了,陶健這才開口詢問,“周媽呢?為什麼你一個人在家?”
“周媽出去買菜了,悠悠還沒有下班!”呂凡菁淡漠的道。
陶健看著趴在他的肩頭,啃咬著他衣服的小姑娘,隨即輕撫她的腦袋道,“雨桐似乎餓了,你看看,她連我身上的衣服都吃!”
呂凡菁微微一笑,“你懷中的那個,是雨嫣!”
陶健失笑,“雙胞胎嘛,認錯也正常!”
“可是,她們長的完全不一樣,連見過一次麵的馬昀,都可以將她們倆分清楚!”呂凡菁笑著,將懷中的魯雨桐放在地毯上,小家夥眨巴眼睛,一直好奇的看著陶健。
陶健發現,隻要不提起白露,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可以爭執的。
他抱著魯雨嫣,定定的看著呂凡菁,歎息著道,“菁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