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國際的總裁夫人行賄的消息,不翼而飛,第二天各大報紙都在報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依舊含沙射影,指責呂凡菁的不是,和順帶讚揚了這位奉公執法的局長。

呂凡菁這幾天都不敢出門,隻是躲在屋內,蹙眉思考著問題的症結。

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現在被人惦記著,做什麼都是錯,隻能授之以把柄。

魯汀南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一直想辦法逗她開心,可是她看著搖籃中的小嬰兒,眉頭蹙的更深。

“爸爸,生氣了嗎?”呂凡菁試探的問道。

這件事,給魯斯源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擺平。

魯汀南搖頭,“他不就是那個暴脾氣,發了好大一通火,讓你以後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不要再出去演戲娛樂別人!”

“替我跟爸爸道歉!”呂凡菁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道。

“別擔心,老頭子雖然脾氣不行,但是能力還是不錯,這件事情他肯定能擺平!”魯汀南扶著她的肩頭,溫和的看著她。

最近,他脾氣好的驚人,她總是凶他,他也不以為然。

隻是魯家,氣氛很是緊張,有一種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情況。

魯斯源接到韋先生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魯家擺弄他那幾盆花草。韋先生告訴他,組織上派他去北京學習,這一次,恐怕是調令要下來了,要他自己小心一點。

魯斯源頓時沒有心思,再繼續擺弄花草,隻是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一般的情況下,如果單獨派個人去北京學習,那麼證明,組織已經不再信任這個人,等這個人去了北京,他以前的職位,組織會立刻派人頂替,而這個人在北京,會學習什麼呢?

一般就是一間小黑屋,一張桌子,然後沒有日夜的審問,讓你交待出你政治生涯中所有的問題。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雙規。

老韋的官,不比他小,是他同一批上來的兄弟,可是現在……

他有些悲哀的看著外麵那些花草,當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麼?

在新一屆的換屆選舉之前,他們這些上一屆的元勳,都必須下來騰出位置。

忽然,他心裏無限悲涼,老韋去了北京,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吧?

他一生為官清廉,雖然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不少糊塗的事情,可是現在,卻端的是行得正坐的直。

看著外麵忽然就陰沉了的天空,他想起了一個人,然後立刻訂機票,飛往了H市。

H市的一所公寓中,舒潔正在織著毛衣,門鎖洞開的時候,她疑惑的抬起頭,隻見魯斯源從外麵走了進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下起了雨,他肩膀上頭上,掛著水珠,整個人帶著一身霧氣。

“不是說,最近都不方便過來嗎?”舒潔站起身,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幫魯斯源擦拭頭發和衣服。

魯斯源搖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潔,我有話要跟你說!”

舒潔點頭,鎮定的看著他,魯斯源從衣服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是五百萬,夠你和翔兒在國外簡單的生活,你現在就走,立刻馬上出國!”

舒潔不解,蹙起了眉頭,“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去國外?翔兒也馬上要回國了呢……”

“你不要問那麼多,記住,若是有人找到你,問你和我的關係,你就說,二十年前,就跟我斷了往來!”魯斯源皺著眉頭,喘息著道。

舒潔點頭,接過銀行卡,“是不是出事了?”

魯斯源歎息一聲,“我也不知道,你連夜就走吧,我也得立刻飛回T市,若是他們在T市找不到我,會懷疑我……”

“斯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事情結束,我再帶著翔兒回來找你!”舒潔進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頭看著魯斯源道。

魯斯源點頭,沒有在屋子裏停留多久,冒著雨連夜離開。

隻是這一次,他還沒有離開太遠,就有一輛軍牌的車過來接走了他,連夜帶著他去了北京。

魯汀南接到魯斯源出事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他剛剛從呂凡菁被窩中醒來,呂凡菁很生氣,她讓他留在這裏,已經是看在桐桐的麵子上,格外開恩。可是他竟然得寸進尺,晚上爬上了她的床。

她憤怒的瞪著他,看著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接電話。

魯汀南眉頭擰的很緊,第一次沒有因為妻子的怒氣過來點頭哈腰,他隻是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問上兩句。

從他說話的口氣中,呂凡菁聽出,魯斯源似乎出事了。

她立刻從床上起來,也顧不得生氣,靠近了他想要了解事情的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