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一個人,沒有辦法在瞬間打到那麼多的高手,就算他們不敢傷他,可是玩車輪戰,也將他累死了。
無奈的躺在床上,他開始想念柏婕婕,沒日沒夜的想。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醒來之後,看不見自己在她的身旁,她會不會很失望?
她一個人呆在醫院,會不會怕?
她的傷有沒有關係?會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他真的,真的很希望,立刻飛到她的身邊,親手給她煮一碗熱粥,抱著她安慰他。
可是遠在天邊的他,除了躺在床上,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譚博函匆忙趕往T市,聽說莊霆軒被救走之後,又匆忙趕往了北京。
他來到北京的莊家大院,輕易的來到了莊家。
莊霆琳倨傲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都不要給我想著救霆軒出去,因為我爸爸會剝了你的皮!”
“哪能啊,伯父和姐姐你對我這麼照顧,我一定會幫著你們勸勸哥,讓他乘早對柏婕婕死心!”譚博函保證的說道。
莊霆琳冷哼,“聽說你也喜歡過那個柏婕婕?”
譚博函撓著頭發傻笑,“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是以前的……”
“你最好,繼續回去追那個柏婕婕,讓她早些嫁給你,這樣我們家霆軒就能死心了!”莊霆琳趾高氣揚的說道。
譚博函隻是傻笑,並不說話。
莊霆琳打開莊霆軒房門的時候,莊霆軒楞了一下,因為莊霆琳很少來他的房間。
高傲的站在那裏,莊霆琳挑眉,“你的好兄弟來見你了,你們好好聊聊!”
說完,她走了出去,趕緊一溜煙跑到監控室,盯著電腦屏幕上,莊霆軒和譚博函見麵的畫麵。
畫麵上,譚博函憋屈的大叫起來,“哥,這是怎麼回事?”
莊霆軒不鹹不淡,“什麼怎麼回事?”
“你跟婕婕,哥說過,你不喜歡婕婕的!”譚博函十分不服,胸口不住起伏。
“我喜歡她,比你早!”莊霆軒抬起頭,神色淡漠,仿佛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淌。
“哥你是個騙子,婕婕明明是我的,我喜歡婕婕,哥你為什麼要跟我搶,我讓哥照顧婕婕,不是讓你將她照顧到你的床上……”譚博函怒吼,額頭上青筋暴跳。
莊霆軒冷眸,怒道,“住口,胡說八道什麼?”
譚博函眉頭皺的很緊,他瞪著莊霆軒,眸中寫滿失望,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道,“我說錯了嗎?哥你騙我,明明你說過,你不喜歡婕婕,你會祝福我們的!”
莊霆軒深吸一口氣,焦慮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阿函,你應該知道,感情這種事情,誰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柏婕婕,那麼現在,也不會愛這麼痛苦……”
譚博函定定的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莊霆軒轉身,擰著眉頭,眸中沒有絲毫歉意。
“哥,他們說,你跟婕婕在一起了,是真的嗎?”譚博函又問了一句。
莊霆軒點頭,神色淡漠,“我會娶她!”
“啊……”譚博函咆哮起來,他跑著上前,勒住莊霆軒的脖子,兩人打了起來。
莊霆軒被他從後麵偷襲,譚博函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他後退幾步,譚博函朝著他的臉頰打去。
他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接著一個過肩摔,想要將譚博函仍出去。
可是譚博函卻緊緊的鎖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得已,隻好一個懶驢打滾,想要將譚博函控製在身前。
地上打成一團的兩人,你揍我一下,我揍你一下,相互不肯讓步。
電腦屏幕上,莊霆琳看的驚呆了,這個傻瓜譚博函,他不要命了嗎?盡然敢打自己的弟弟。
不過這個傻兮兮的家夥,能夠給霆軒一個教訓也不錯,最好打到霆軒對那個柏婕婕死心,這樣爸爸就不用擔心了。
屏幕上,兩人從房間打到了洗手間,裏麵傳來了“砰砰”的物品倒地聲音,可見洗手間打的有多洶湧。
洗手間並沒有監控,所以莊霆琳看不見兩人的狀況,打了約莫十分鍾左右,她終於開始擔心起來。
譚博函這個傻子,別真的將霆軒打出好歹。
拿起對講機,她開始吩咐門口的保鏢,“你們進去,將譚博函趕走,別真的讓他打傷了大少爺!”
“是!”門口的保安收到命令,走了進去,接著打開了洗手間的房門。
屋子裏,各種清潔用品灑了一地,兩人狼狽的躺在地上,譚博函騎在莊霆軒的身上,還在繼續打。
兩人此刻,鼻青臉腫,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麵目。
譚博函被保安拉了出去,他氣喘籲籲,看樣子,還想進去繼續打。
他的身上全部都是鮮血和汙漬,臉頰很多地方,都被鮮血模糊。
莊霆琳從鏡頭中,看見譚博函的這個樣子,嘖嘖蹙眉,“霆軒下手可真是狠……”
譚博函被保安拉著,仍了出去,他坐在外麵的草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看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說了句,“兄弟,保重!”
接著飛快的朝著外麵跑去,耳邊響起了譚博函的話,“哥,身份證和錢,放在機場的保險櫃中,你趕緊拿了去找柏婕婕,她的父親被判了死刑,現在她一定很需要哥,哥跟婕婕,一定要幸福!”
他一邊跑,一邊脫掉譚博函的外套,接著找了個洗手間,將自己臉上和身上的鮮血洗幹淨,露出了那張原本風華絕代的俊臉。
將自己整理了一番,他這才利用譚博函衣服中的零錢,打車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來到了譚博函指定的保險櫃,他利用密碼拿了錢和身份證,接著買了最近一班飛往T市的機票。
……
T市的機場,柏婕婕買了最近一班,飛往北京的機票。
她要去找莊霆軒,不管他的家人怎麼看她,她都要去找他。
她絕對不允許外人,插手她的生活,就算這個人,是位高權重的莊家。
站在機場的藥店旁邊,她買了緊急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喝了下去,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車上,蕭肇傑神色無奈。
從醫院出來,她打聽到莊霆軒被帶回了北京,就要立刻飛往北京,去找莊霆軒。
不管他找什麼借口,想要留下她,都沒用。
她就是這麼倔強,倔強到令人厭惡,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現在立刻就要去找莊霆軒。
對這個女人來說,性和愛是真的可以分開的嗎?
他單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眸光深沉的看著她,盯著她麵無表情的喝下緊急避孕藥,麵無表情的朝著自己走來,仿佛就像盯著自己的專屬司機。
“你不用再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到前麵!”她對著他說了一句,接著隨手將礦泉水丟進一邊的垃圾桶,提著手包走了過去。
“等一下!”蕭肇傑在後麵,喊了一句。
柏婕婕回過身,淡漠的看著他,他笑容邪魅的打開車門,跳下車,“我送你去北京吧,你一個女人家,不安全!”
“不用!”她依舊是麵無表情。
“若是席家報複你怎麼辦?你一個女人,應付的過來嗎?”他上前,從她手中奪過行李包,笑容依舊掛在唇角,眸中卻是深深的無奈之色。
柏婕婕定定的看著他,似乎在思索他話的真假,半響才緩慢開口,“就算我出事,也有霆軒救我,所以,我們之間就到這裏吧!”
蕭肇傑自嘲一笑,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魅惑的表情,挑著眉頭,半開玩笑,辦是認真,“這樣好了,莊霆軒不在的時候,我跟在你身邊,負責你的安全,若是他出現,我就自動消失,好不好?”
柏婕婕站在那裏,依舊沉默,神色波瀾不驚,似乎他說出的,是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還沒有回答,他已經率先朝著機場走去,“走吧,我說到做到,隻要莊霆軒出現,我就立刻消失,絕對不打擾你們!”
她蹙眉,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抿著唇瓣,半響不能說話。
既然他願意跟著,那麼就跟著好了。
她快速的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兩人在登機口,靜靜的等候,柏婕婕坐在那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莊霆軒。
“我下午四點的飛機,飛往北京,大概六點左右到達北京。”編輯完這條短信之後,她點擊了發送,接著靜靜的看著手機屏幕,希望能夠得到莊霆軒的回複。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依舊靜悄悄的,她拿起電話撥通了莊霆軒的手機,一如既往的無人接聽狀態。
她有些為莊霆軒擔憂起來。
莊家的宅子裏麵,莊父正在發火,他盯著穿著莊霆軒衣服的譚博函,眉頭緊皺。
“混賬東西,我讓你好好照顧霆軒,你就是這樣照顧的?竟然讓他穿著你的衣服逃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他自毀前程!”莊父怒吼著道。
譚博函低著頭,“伯父,您不知道,婕婕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子……”
“住口!”莊父怒斥著他,憤恨的拿眼神,死死的剜著他。
譚博函低著頭,不再說話,莊霆琳站在一邊,撫摸著自己新做的蔻丹指甲,冷哼,“那個柏婕婕,算是個女孩子嗎?她結過一次婚,還生過一個孩子,聽說私生活不檢點,在她還是蕭太太的時候,都已經跟那個席家的四公子有染,這一次害的霆軒,險些被席家的人綁架,她算是個好女人嗎?”
譚博函臉色漲的通紅,憤怒的瞪著莊霆琳,“婕婕才不是那種女人,隻是那個蕭肇傑混蛋,對不起婕婕而已,是蕭肇傑和他的情、婦害死了婕婕的孩子艾艾,婕婕很可憐的!姐你不要亂說婕婕的壞話!”
“呦,為了那個掃把星女人,你竟然敢跟我頂嘴,譚博函你膽長肥了不是?”莊霆琳上前,咬牙切齒的看著譚博函。
譚博函梗著脖子,臉色依舊通紅,“總之,你說婕婕的壞話,就是不可以!”
“她要不是壞女人,為什麼會勾、引霆軒?我們家霆軒,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為什麼會去了一次T市,就喜歡上了她?”莊霆琳怒吼著。
她原本以為,風華絕代的弟弟,肯定要找一個能與他相匹配的女人,這個女人,不僅要外貌萬裏挑一,性格和家世,都必須與莊家門當戶對。
連孟家的大小姐,配自己的弟弟,她都覺得太一般了,別說那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柏婕婕。
譚博函怒視著莊霆琳,“明明就是哥橫刀奪愛,從蕭肇傑手中把婕婕搶了過來,為什麼你們要將所有錯誤怪在婕婕身上?你們覺得是婕婕配不上哥,我還覺得你們莊家配不上婕婕!”
“你胡說什麼?”莊霆琳拔高了聲線,他們莊家配不上柏婕婕?
莊家在名流圈子裏,哪個不是伸長了脖子,想要跟莊家攀親帶故,這個譚博函,竟然說莊家配不上柏婕婕,他是眼睛瞎了不成?
正在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放在一邊的,莊霆軒的手機,響起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婕婕兩個字。
譚博函慌忙過去,想要拿手機,莊霆琳手卻更快,一把抓過了手機。
“爸爸,那個女人給弟弟打電話了,現在怎麼辦?”莊霆琳拿著手機,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莊父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你告訴他,我寧願我兒子死,也不會讓霆軒跟她這種女人呆在一起,若是她固執己見,不肯離開霆軒,那麼她的父親,二審判決,依舊會是死刑!”
“嗯!”莊霆琳點頭,接過了電話,譚博函怒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這樣是以權謀私,我,我會告你們的!”
“我就是你口中的蕭肇傑,我告訴你,不是婕婕纏著你那高貴的弟弟,而是他,總是纏著我的妻子!”蕭肇傑嘲諷的開口,“婕婕打電話給你們,隻是想說,拜托你們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來纏著她!”
說完,他徑直摁斷了電話,沉默的看著柏婕婕,半響他才出聲,“怎麼辦?還去北京嗎?”
柏婕婕臉色蒼白,站在那裏,神色淒涼,她恍若失去魂魄的木偶一般,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