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日後絕對不會了。”
保證?
第一次打傷後,他亦是這般保證。可是,又換來再一次的傷害。無情地將其推開,輕揚一笑地輕聲道之:“你之前亦是這般說的。”
這一次,她不會在有所親信與他。
“表嫂,曼兒隻想在宮中安心治傷,並不想回府。”
崔淏見她倒是一副無所謂之意,還生怕將他們二人的事,告知於皇上。反而這樣一來,他所得到的都要有所失去。
便立即拉住她的手,雙眸卻是深情凝視著她。
見況,葉漪蘭心中倒是隱隱不安著,緩緩起身走入蘇曉曼的身側,好言相勸道:“崔淏,既然曼兒不願回去,你也就別勉強了。”
勉強?
蘇曉曼是他的妻子,又何來勉強之說。傲慢的抬著頭,不屑一笑道:“娘娘,這是府中的事,還望娘娘不必插手過問。”
“在這沁蘭殿中,還輪不到你這般與本宮說話。”
插手?
曼兒雖說是灝宸的表妹,自然也是皇室之人。他反而這般與自己說到,果然與當初所見,截然不同。
伸手便是握著曼兒的手腕,自然不會讓他將人帶走。看向一旁的安德,喊之叮囑道:“來人,將表姑爺帶出去,在殿外跪足兩個時辰。”
跪足兩個時辰?
他來宮中隻是將蘇曉曼帶回府中,而宸昭儀這般做,簡直是讓自己當眾難堪。
見況,一臉不耐煩,將她的手用力甩開。
倏然間,聽到她那一聲著急的喚道:“表嫂——”
茫然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宸昭儀,他這一推反而將其推倒在地,額間的那一抹紅暈,更為殷紅。看著石桌旁的血跡,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推,反而是……
“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安德一直在旁看得了然,他也不曾想到,這表姑爺竟然將娘娘傷成這般,便著急的跑了出去。
“你放開我。”
蘇曉曼極力地掙脫開,將她的身子摟於懷中,顫抖的雙手根本不敢觸碰額頭上的傷。雙眸中的血絲,隱忍著一絲的淚意,憤懣的目光直視與他:“崔淏,你怎麼能推表嫂。她可是,表哥最受寵的妃子。”
此時,望著懷中的女子,她都不知該如何向表哥交代。
“若不是她攔著,我又豈會推之。”
那一刻他,他隻知曉將宸昭儀推開,並未想過要傷及。
他可不想背上,傷害皇上妃子地罪名。
“站住。”
聽聞,崔淏不禁抬眸看之,見一個奴婢竟然如此大膽,讓自己站住。
“表姑爺,得罪了。”
紫菱若不是見安德匆匆跑出,尋得一問才得知,表姑爺將娘娘推倒重傷。而方才,又見表姑爺倒要想走之意,自然不會就此令他離開。
得罪?
見她一個奴婢在此發號施令,看著那些奴才將自己的身子綁住事,他自知不能反抗。一旦反抗,此時傳入皇上的耳裏,遭罪的可是自己。
隱忍著心中的怒意,淺然一笑道:“你一個奴婢,想做什麼?”
看著身旁的太醫掠過他的身側時,倏然間看到那雙眸中,竟然是有幾分憤懣。
他從未見過這太醫,這目光倒像是仇視。
蕭太醫見娘娘重傷,隻能有失體統地將娘娘的身子橫抱著,疾步走入殿內。
他一直望著她的身影,反而是她連正眼都不願一看,便無情地隨之而去。
見表姑爺毫無反抗之意,冷然地警告道:“娘娘如今受了傷,表姑爺自然脫不了幹係,還是等娘娘醒來,表姑爺再走也不遲。畢竟,皇上一道聖旨,怕是娘娘求情,無濟於事。”
求情?
漸然,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錯。
宸昭儀是皇上最愛的妃子,方才他又豈能心係自己的安危,而想走之。一旦走,皇上便真不會放過自己。
看著身上所綁住的身子,卻隻能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