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同學有些在玩鬧,有些在埋頭苦幹,而我何必作繭自縛呢,真矯情。
我在心裏埋汰自己,神情麻木的我看著桌子上的畫本,一片空白。
就是我以前的自己,一片空白,它們硬要圖上顏色,汙黑,
伸手拿來毛巾來擦了擦臉,我說:“高三為什麼這麼命苦啊,都怪我高二的時候沒有打好基礎。”
教室裏的同學有些在玩鬧,有些在埋頭苦幹,而我何必作繭自縛呢,真矯情。
我在心裏埋汰自己,神情麻木的我看著桌子上的畫本,一片空白。
就是我以前的自己,明明是一片空白,我的父母,他們硬要圖上顏色,灰色紅色黑色深藍色,最終變成一片漆黑。
旋轉成無數個圈圈,像是一望無際的黑洞。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有些酸澀,單手緊緊的握住一隻黑筆,幾周沒有剪指甲了,長長的指甲紮進肉裏,我感覺不到一絲痛覺。
我盯著已經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白紙,上麵是尖銳的筆畫,看上去千瘡百孔,仿若我的心一般,這麼脆弱和瘋狂,我顫抖著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痕跡。
像是在撫摸我躁動不安的心,漸漸的,我不自覺的放柔的眼神。
但是很快的,心中就翻騰起來了一股戾氣,灼燒著我每一寸肌膚,我的大腦,我心裏隻想要想要將所有的東西都銷毀,滅盡,摧毀。我皺著眉,憋住了從心裏升騰著要露出痛哭的表情。
我知道,我可能生病了。
我明白,我生病了。
我鎮定了下來,環視著周圍,剛剛誰也沒有看見那一幕呢,沒有人在意,他們青澀的臉上或是笑容滿麵的討論著今天晚上要吃什麼宵夜,或是討論著最近的愛豆,或是用功的學習。
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人,在班上,沉默而又瘋狂的銷毀了一張紙。
算了,我小心翼翼的將剛剛的紙從畫本上撕了下來,看著上麵的痕跡,心生疼惜,下一秒又毫不猶豫的將它從中間撕開,低著頭,反複的做著這個動作,直到將它撕碎。
“安卿之?”
“安卿之?”
恍惚間有人叫了我一生,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是平日裏冷淡的李思月,她的眼中今天很平淡又好像夾雜著訝異。
她撐著頭,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最近碰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啊?”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扯出一個笑臉,將手中的碎片扔進了垃圾袋裏,否認道:“沒有啊,就是感覺今天早上的麵有點不好吃,我的胃現在都有點不舒服。”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這樣啊。”
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將手放在脖子上輕輕的扭了扭,放鬆了一下,繼續看著自己麵前的書,她偏低沉的聲音說道:“那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你不跟我說,又能跟誰說呢?”
我動容的微微一笑,說:“好吧。”
我心裏也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不可能的,李思月她有一個疼愛她的爸爸媽媽,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裏,每當她說到這些事的時候我都笑而不語。
有次實在是忍不住了,跟她說了一下我家裏的事情。
她反而是驚訝的看著我,不相信的說:“怎麼可能?!是不是因為你…”
所以,我怔住了,看著她口若懸河的說著自己家裏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是怎麼解決的。
心中隻能越發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