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走了一會,我在醞釀要從哪裏開始說起,李思月一反平常的先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事情了。”李思月平淡的開口,哦?我舔了舔嘴唇,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好笑的看著李思月,我大概猜出來了她以為我想說什麼的話。
果然,“你是不是又要說沙靈最近怎麼回事啊?”她難得話這多,我噗嗤的笑了一下,看她神色馬上就要變了,連忙說道:“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
難得她願意跟我討論話題,我還是晚點再跟她說那件事吧…
“認識你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她白了我一眼,“其實你也不要太糾纏了,她也隻是心情不好而已,她前段時間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看上去平時開開心心的,但是誰知道呢?”李思月緩緩的說道,我陷入了沉思,她見我不說話。
以為我沉浸在沙靈之前碰到的事情當中,她看了一眼,換了個話題,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也很理解她的感受,平時在宿舍吳萌就對沙靈說三道四,沙靈就在那裏不說話,沙靈在洗澡的時候,她還和另外一個舍友大聲的說,沙靈口音那麼重還進了朗誦社,她是去搞笑的吧,之類的。”
“這些…你們都沒有跟我說過。”我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她,她無奈的笑了,“就是怕你像前幾天那樣啊,你也知道沙靈是不喜歡起爭執的。後來吳萌欺負她…”
“我知道這樣的感受的,我五年級之前在老家上學,後來爸爸接我到了這裏上學,我的普通話不標準,聲音也比較像男孩子,班上的人都欺負我,我很難受但是也不知道找誰說好,有的時候班上的男生還學我說話,我就不說話了。”
李思月緩緩說到她以前的事情來,平淡的語氣聽著我聽著心裏有點難過,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不過也能在腦海裏想象到那種被孤立的無助。
她這樣淡漠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啊,我咬了一口冰淇淋,問道:“那後來呢?”
李思月道:“後來就習慣了啊。”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後麵的話,我明白被欺負的感覺,當然就不讓別人欺負我了,我隻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啊。”
“在初中….”
她慢慢的說著自己以前的過往,我默默的聽著,腦袋裏好像就有那麼一個小女孩子,在班上孤零零的,沒有朋友,也不愛說話,上學下學就一個走,後麵也學到了一種模式就是在被別人傷害的之前,先保護自己。
變得如今的利牙。
“幸好的是,你雖然以前被傷害過,不過你學會了保護自己,而不是去施加在別人的身上,在我眼裏你還是很美好的一個人。”在她說完之後,我這麼總結道。
她愣了愣,聲音變得很低:“或許吧。”
“燦爛抑或是細雨綿綿,你可曾明白,我們就在你的身邊?今日的精彩,明天的記憶,將聲音釋放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突然,學校廣播活了過來,放著舒緩的音樂,傳來了一青春洋溢的女聲。
“用我的眼睛打開你視野的鎖,用我的筆記錄時光的脈搏,用我的聲音和你一齊感悟青春的快樂。歡迎大家準時收聽:校園之聲。”
“你們好,我是播音員: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