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熟悉的聲音,我一瞬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動作和語言,無措的看向校園電視台那方。

“所謂溫暖,是縱然如冰凍三尺的河流,任努力反射著陽光;所謂慈悲,是縱然出三界如風,仍不舍眾生…”她的聲音慢慢的進入到我的耳中,好像發了芽,瞬間迎來了春天開出了花來。

“哇塞,這女孩的聲音好好聽啊!”操場傳來一聲男孩子的驚歎,也是,雖然她的聲音偏向中性,但是她的名字就沒辦法讓人想岔了。

紫薇紫薇,我在心裏反反複複的默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明明就是剛剛認識,覺得她的名字真的很特別。

喧鬧的操場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同時心裏升起一種莫名的喜悅,因為紫薇念稿的這個稿子,我已經聽過了,那時候她的觀眾隻有一個人。

是我。

“卿之,你發什麼呆?”李思月推了推我,我才慢慢的轉醒過來,廣播已經結束了。我們匆匆的跑向教學樓,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臉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我明白,我的世界從此就變的不一樣了。

頓時恐慌了起來,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在迷茫中找不到方向,我可能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不能說出來的喜歡。

晚自習班上的同學都安安靜靜的複習,不出一點聲音,而我拿出一張紙——畫畫。

“安卿之,你在做什麼?”同桌李思月小聲的問我,估計是看出了我從操場回到教室之後就悶悶不樂的。

我像隻驚弓之鳥,聽見了她的聲音就僵直了身體,感覺全部人都知道了我的感情。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想。這樣的想法,太蠢了。又在畫上重重的畫了一筆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我沒幹什麼。”我心無旁騖繼續著我的‘大業’,當她輕輕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肘時,我心中很無奈,這人咋回事呢,平時愛答不理的,現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反而…

“安卿之,你在做什麼?”我抬頭就見到老師從講台下走了下來,我慌慌亂亂的想要把畫收起來。

熄燈後,宿舍中。

“所以,這就是你站在教室外麵的理由啊。”餘紛紛笑出了聲來,“那有什麼辦法,我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現在是這麼關鍵的時刻,我還在滅絕師太的晚自習畫畫。”我難以置信的說。

引來了一串的笑聲,我們幾個討論了一會這個老師,“是啊是啊,那個老師也上過我們班的數學課。”“同學還被打手板心..”總總之類的。

大家笑過了之後,就安靜了下來,正當以為大家都睡著的時候,突然薛繁繁叫了一下我,我在睡夢中應了一聲。

“你最近好像不大對勁啊。”迷迷糊糊的聲音傳到我耳中,我嘟囔一聲,“哪有什麼不對經啊,我還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噗嗤。算了,聽你聲音要睡著了的樣子。”聲音?!紫薇…我突然間沒了睡意,“我沒有睡。”語氣有點著急。

薛繁繁好像被我突然出聲給嚇了一下,“你沒有睡就沒有睡,那麼大聲幹嘛,鍾離兒可是睡了啊,小聲點,別吵醒她了。”

我上鋪傳來了鍾離兒的聲音,“我沒有睡。”

“你們今天下午的時候有沒有聽廣播,學校電視台好像是新進了成員啊。”我狀似不在意的說道。

薛繁繁很快就回複了我,說道:“怎麼不知道啊,那個紫薇是新生中特別的一個啊,長相中性算了,聲音還中性。”

餘紛紛也加入了話題,激動的說:“對啊對啊,聽說她還是她們班的班長,光靠顏值就上去了,你說她厲不厲害,她長的好看就算了,氣質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