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嵐依著她的話語做,隻覺許久,腦中浮現出一條碧蛇的身影,緊接著,就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覺。
我好像進入了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入眼的盡是白色,如虛無一般。忽然,麵前顯現出一個人影,濃霧漸漸散去,人影愈發清晰起來。我眯起眼,定神細視,待眼前清晰,才發現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隻見他側立在我的麵前,一頭墨綠色長發披肩,他閉著眼,纖長的睫毛輕顫。一襲青衣,在白色的背景下顯得朦朧。她緩緩睜開眼,轉過身望著我,麵無表情的臉上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冷漠。他朱唇輕啟:“你終於出現了啊。想要強大嗎?”
我呆滯地望著他,點了點頭,心裏暗想,如此淡漠的人,是誰?
他依舊毫無表情地注視我,說道:“陌司,我的名字。這裏是我的領域,以後每天晚上我會來見你。”繼而白色似霧一般消散,我吃力地眨動眼簾,模糊又清晰的景象,仔細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我躺在一張床上,見我睜眼,冥煙探過頭笑著說:“怎樣,與他交流過了嗎?”
我點了點頭,陌司的臉浮現在我的眼前,如此妖冶的他實在無法與一條蛇聯係在一起,哪怕那條蛇也十分漂亮。
冥煙起身端著一個托盤來到我身邊,托盤上是那個白玉缽,玉缽裏一條小小的青蛇盤著身子。
冥煙依舊笑著:“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會暈倒,那個領域又是怎麼回事吧。其實,每個人選完蛇都會有一定的反應,有些人是頭暈、腹痛,重的就有可能是死亡。你的這條可是蛇王等級的蛇,暈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而那個領域是所有馭蛇著最大的財富,在這個領域裏蛇會化為人形,他們會把自己與生俱來的本命技法授予自己的主人,在這個領域裏沒有時間、天氣的概念。但多少還是會根據蛇本身來決定的。”
這時一個人站在門口輕叩木門,冥煙起身打開,隻見兩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少女端著兩個托盤,而這回托盤中是飯菜。
冥煙讓他們放在桌上,便讓他們出去了。隻見冥煙起手敲著頭說道:“這麼快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估計再過十分鍾冥塵那個臭小子就趕過來了吧。”她端起托盤上的粥,走近開始喂我。
“這粥啊,是毒堂專門用來調養馭蛇初期的弟子身體的,味道還不錯。你嚐嚐。我們幽冥穀,早餐中餐都在各自院落解決,隻有晚餐才會聚集在膳院。所以晚餐特別豐盛。”
我還未吃上幾口,門就突然打開,一段殘影從眼前閃過,一個人就站在我的麵前,我一愣,一口粥就從口中噴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幾個人緩緩從門外走進。
待我細看時,才發現,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和冥淩和一個老者都一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麵前的男人,而我麵前的是師傅。
師父的臉上沾了幾粒米,藥粥順著臉頰滴落在衣襟上,藥粥是深黑色的,格外顯眼。師父一句不說,拿起袖口對臉一頓猛擦,我還未看清,一陣風閃過,就以無他的人影。
這時,那老頭哈哈大笑,我卻不知為何,茫然地望著眾人,見他們都沒有告訴我的意思,就低下頭靜靜地喝粥,粥的味道早已忽視,重要的是他們笑什麼?
一碗藥粥很快下了肚,但我的疑惑依舊沒有解開。這時,又是一陣風聲,一段殘影,我抬起頭望著師父。此時,眾人早已止住了笑,故作凝重地看著師父。但他們抖動的肩告訴我,他們很想笑。
那個老頭,沉著臉:“冥塵啊,你去幹什麼了?怎麼連新收的弟子看都不看就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弟子是你收的,你就要對她負責,再說這可是你的關門弟子,你這樣……”
師父一愣,繼而怒視著著老人,一反往日的文雅,張口就罵:“死老頭,幹什麼啊,討打是不是?”
老頭走上前,站到我麵前,老頭一頭白發,一身白色衣裳,腰間別有一個青色劍鞘。他的小指上帶有一個戒指引起了我的注意。老頭說道:“那個冥嵐啊,我是器堂堂主冥磊。那個,以後武器什麼的,都可以來器堂挑選製作。
我點了點頭,繼續盯著他的戒指。戒指的花紋十分古樸,繁複的紋理中鑲嵌著一顆黑亮的石頭。我心裏暗想:好漂亮的戒指。那石頭似乎對我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明磊見我毫無反應,尷尬地咳了咳。冥煙挑釁地笑了笑:“我說老頭子啊,你好像一點也不受歡迎啊。”
此時我已收回了目光,帶著疑惑望向師父。此時,冥磊竟有些生氣地望著我,說話時胡子一敲一敲,好生滑稽:“小丫頭,你幹嘛不理我。毒堂可沒有器堂好啊。以後你的武器可都出於器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