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東宮斯心疼了,深深地痛心,看到蔦蘿灰心喪氣的樣子,他終是不忍,“蔦蘿,別這樣。”顫抖的音調。
微微回過神,看到熟悉的人,蔦蘿潸然淚下,靠在他懷裏,“斯,我不想再這樣了,我想回去了,也許我早該放下了……”
東宮斯並未說一句一字,他知道蔦蘿隻是說說,如果她想放棄,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就像他,哪怕心中說著無數次放棄,可他還依舊伴她身旁。
當有一日他真的願意一個人離開,也必須是蔦蘿與千雪真正在一起了。因為,他不想放棄一絲一毫的機會,這是他骨子裏的執拗。
“不過我舍得。”果然,蔦蘿還是這麼想。
“斯,我想給我們一個機會。”蔦蘿不放過東宮斯一絲一毫的表情。
東宮斯的表情確實變了,陌生地看了她一眼,直直地問:“蔦蘿,你……”瘋了嗎?
蔦蘿半晌又道:“斯,幫我演一場戲吧。”
東宮斯才變回臉,這才是你,但如果剛剛的是真的有多好,他願意拿一切來換。
心中流的淚水,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千瘡百孔的心在緩緩跳動,一秒又一秒地疼,一次又一次地痛。
如果有一把了結一切的刀,他願意再添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他的一生,隻繞著蔦蘿轉。
言咒大師明了曾言,你若深情,了此殘生;你若無情,翻手江山。謹記,你要如何走,路在你心中。
他的劫難,自此落下,但也因此獲運。
雪茉莉不敢再看東宮斯,那和她一樣為情而困的眼神。
“我知道該怎麼做。”東宮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過些天吧,他現在需要時間接受。”雪茉莉臉上太多的不確定,她隻能賭東宮冉對她餘情未了。
她盯著聖地的目光漸漸幽深一片,遠能透過一層又一道的阻礙。
“冉兒,我累了,不會再與你糾纏。”雪茉莉躺在東宮斯的懷中,用自以為最傷人的聲音
“小弟。”卻那料,千雪看向東宮斯,十足疑惑不解的樣子。
雪茉莉臉兒一冷,“你以為封了曾經的記憶,我會放手。我如你所願。”冰渣一樣喚醒了東宮冉。
“祝你們幸福,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不想因為前生,影響我的今生。”東宮冉閉了目。
千雪久久未醒,雪茉莉再等,可越是等心中越慌,她連忙探千雪的脈,卻發現他在洗魂。
準確地說,是東宮冉正在消失,他要洗去一切關係到前生的事,東宮冉將再也不會醒來,那個陽光的少年再也找不回。一心一意對她好的的冉兒不可能再回來。
“不過,沒關係。”她瞬間覺得一切失去它原本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