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雪茉莉急急上前,抓住他的手。
東宮斯臉上莫名一笑,好久才語,“放心,他暈了。”
“暈了!”雪茉莉驚喜萬分。
“不久就會醒了。”東宮斯又補上一句。
“你們喝酒了。”雪茉莉又意外萬分。
東宮斯轉身離去,遠遠的隻聽見,“蔦蘿,你何必苦苦糾纏,他已經不是東宮冉了。”
雪茉莉聽後,剛剛的驚喜被冷水澆滅。
最後,她拚盡全力,大喊道:“我不會弄錯的,他就是東宮冉,你什麼都不懂。”
沒出口的是,但我的心真的很彷徨。雪茉莉朝著聖殿走去,步履沉重,像是要確定自己的路,一步一步走得很穩,發出沉悶的踩踏音,漸漸走近既定的軌道。
“東宮冉。”清冽的聲音響徹在殿中,千雪睜開迷蒙的眼睛,冰藍的眸子沒有感情地盯著雪茉莉,語氣中難掩不喜,“誰允許你進來的?”怒氣來得氣勢洶洶。
“你喝了醉顏,它可以喚醒你的前世今生,最刻骨銘心的記憶,你會再喊我一聲蔦蘿嗎?”雪茉莉答非所問。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就好像刻意丟失的東西不受到控製地回來,他極力壓製住這不可控的感覺,內心的拒絕如此明顯。
“冉兒,醒來吧!我真的做錯了,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可好!”雪茉莉滿是哀求之聲。
你到底做了什麼,非要尋求原諒?
千雪認為眼前人不該流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傷感中充斥星星希望,莫名讓人不忍。
“東宮斯與你何關係?”可問完,東宮冉已記起一點零碎的片斷。
此時,他不是腹黑狡詐的千雪,而是光明磊落的東宮大少。他複雜地看著雪茉莉。
“你竟舍棄了你的肉身。”驚訝過後,東宮冉與她再無話可說。
“你可還好?”雪茉莉字字似在哭泣,像失而複得的喜悅。
“哪怕被你舍棄,蒼天依舊不曾虧待我。”東宮冉笑意盈盈,如落日的最後一抹燦爛,曆經這麼多年,他終究不是以前陽光俊逸的男兒了。
“蔦蘿,當初的事已過去了那麼多年,就不需要一直念及了。”東宮冉分清他與雪茉莉的關係。
“我做不到死纏爛打,但我已經認定了你了。”雪茉莉表明自己的態度。
東宮冉表情不變絲毫,依舊風清雲淡。
雪茉莉隻覺心中慪血,前所未有的後悔,在這一刻無限放大,她趕緊逃了出去。
東宮冉輕輕吐出一句話,“可我對你的心早已死了……”
那冰冷無情的話仿佛還在不遠處響起,“東宮冉,你真讓我惡心。”厭惡的表情刺得他的心一窒,耳膜似要破裂。
緊接著,無數的利刃向他刺去,他當時心中一片陰暗,來手迎著利刃,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喚回他的心神,可最終看到的是她迎風而立,麵色寒冷的一幕,他來不及捉住心中的紅色,就見滿天的血色彌漫,最終什麼感覺都沒有。醒來後卻是她乞求盼望的眼神,耳邊聽到她的懺悔,他連冷笑都笑不出,看到她那樣,反而什麼感覺都沒有。
頂多見到一個熟悉的人不禁悵然,轉身即忘。
原來,他也並不是那麼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