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堯風塵仆仆地趕來她家,指著沈明媚上起不接下氣地喘:“你說我說你什麼好?你不是打算出國,再也不回來了嗎?結果你一直躲家裏睡大覺,虧得我還在巴黎滿大街找你呢。”
沈明媚給他倒了杯水:“發生了一些意外,我被厲彥琛帶下飛機,沒能飛成巴黎。”
“厲彥琛不是已經病危了嗎?他怎麼還能劫你的飛機?難不成他跟你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麼意外?”宮天堯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沈明媚眯了眯眼睛:“我跟他在飛機上倒是沒發生什麼,他直接把我帶回了厲公館,不過我跟他起了些爭執,後來司徒登就來了。”
“看來他是因為你才病倒的?”宮天堯托著下巴分析。
沈明媚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不過她心裏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厲彥琛曾經接受過心髒移植,那天他明顯被她氣到,受了刺激,所以才會緊急叫來司徒登,送他去醫院。
“不過厲彥琛這麼一病,倒是對我們有利!”宮天堯衝她眨眼道:“厲氏失去了厲彥琛,就如同一盤散沙,破產倒閉是遲早的事!就算我們不出手,厲彥琛病危的消息一放出去,這幾天厲氏的股價連連下跌,幾乎都快要跌停了。”
“是嗎?”沈明媚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經心地反問。
宮天堯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這麼做,你真的不後悔?”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沈明媚回答得十分快,她已對這個問題思索了很久:“如果我不在離婚的時候,擺他一道,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這樣做了,說不定隻是愧疚一陣子。這麼想其實還是值得的。”
宮天堯滿額黑線,感慨一聲:“厲彥琛現在正在遭遇有史以來最大的麻煩!不僅自己躺在醫院裏,厲氏還瀕臨倒閉,該遭的罪一樣都會少不了。本來厲彥琛隻要還在厲氏坐鎮,我們的計劃也不會大獲全勝,現在他自己都自生難保了,更不用說厲氏了,想要在短期之間翻盤,根本不可能!”
“這麼說,我們已經把厲彥琛逼入絕境了?”沈明媚不動聲色地問。
宮天堯點點頭,目光幽深:“他現在人在醫院裏,公司快破產了,老婆也要跟他離婚了,等於是事業愛情雙雙失利,還有比現在更慘的情況嗎?”
“我又不是他心愛的女人,就算我跟他離婚,對他的打擊也不會有多大。”沈明媚不以為意地說。
宮天堯瞪眼:“什麼意思?你覺得他現在還不夠慘?”
“他的初戀跟愛人可是季亞琳,隻有在他人生最落魄的時候,季亞琳離開了他,對他來說才是最致命的,不是嗎?”沈明媚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可是季亞琳不是已經失蹤了嗎?”宮天堯疑惑的眼神。
“厲彥琛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故,季亞琳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沈明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宮天堯走後,沈明媚便給蒙藤打了電話。
讓他把季亞琳從地牢裏放出來。
這段時間季亞琳一直在地牢裏受折磨,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也該輪到她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