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千兩白銀,長孫無忌真是狠,一顆藥丸就要五千兩白銀,長孫無忌怎麼不去搶!”王玄應一邊在宮殿裏砸滿宮的陳設,一邊在杜正倫麵前吼著。而杜正倫的眼睛一直盯著被王玄應砸壞的陳設瓷器字畫等物——哎呀!可惜,那是前隋之時,江南供窯燒製的鎏金大磁盤啊!哎呀!那可是南朝劉宋時期,後人模仿陶淵明的《讀〈山海經〉》!哎呀!這些可都是從前隋之時,從遼東運過來的上等的進貢木料所製造的上乘家具,真是可惜,都這樣浪費了。在王玄應的眼中,這些隻不過是家具陳設,砸壞摔碎的話,到時候國庫還會跟自己補充新的,而在杜正倫眼中,那些都是文化珍寶,破壞掉了是無法在補充的。王玄應沒有注意到杜正倫注視的方向,現在隻是一個勁的在摔東西、砸家具。
“混蛋,都是一些喝血的強盜,都是一群混蛋!”杜正倫不敢插話,因為杜正倫知道,王玄應如果不發泄完自己心中的苦悶,自己如果貿然前去,一定會受到王玄應怒火的波折。所以,杜正倫隻是在心裏為那些珍寶和貴重家具可惜,在表麵上,還是沒有動任何聲色。
“啊!”王玄應的動作停了下來,王玄應身邊的嬪妃宮女大喊道:
“啊!血!快,快傳太醫!太子殿下流血了。”王玄應的手指被瓷片和木削刺破,刺痛的感覺是王玄應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杜正倫不失時機的對王玄應道:
“太子殿下,請你保重貴體呀!千萬不可因為這點事情而傷了自己的身子。”王玄應氣鼓鼓的著:
“正倫,你,一丸藥竟然給本宮開價五千兩,世上有這麼貴的嗎?那長孫無忌也是真的敢要!本宮真是佩服他。”杜正倫向王玄應恭維道:
“太子殿下,您是貴體,平常百姓家喝藥,自然就三五錢白銀就可以痊愈,可是您是貴體,所以藥丸自然是貴了些。再了,藥丸再怎麼貴,命的價值終歸更高嘛!如果名都沒有了,榮華富貴豈不是成了過眼雲煙,還有,太子殿下這些年不是受了單雄信和王仁則不少氣嗎?眼下先將單雄信和王仁則搬走再。等到將單雄信和王仁則搬倒之後,在逼迫皇上退位,就由太子殿下出麵主持大局,成就一番事業。”王玄應知道杜正倫這是在安慰自己。不過話好像還是有些道理,臉上的神色慢慢的平複了一些。杜正倫心中笑道——相對於秦王殿下,你王玄應就是一個孩子。在杜正倫的安慰下,王玄應慢慢冷靜下來,並且將裝滿白銀的木箱在杜正倫的護送下偷偷的送到了長孫家族的住處。看著那閃亮亮的白銀,長孫無傲和長孫無憲的眼中直冒精光:
“這……這裏……這裏有這麼多的錢啊!”
“是啊!四弟,你可真有辦法。”看到長孫無傲和長孫無憲那淺短的眼光,長孫無忌心裏暗中譏諷道——哼!一個真是窮怕了,一個也是得意忘形,都不是成大事的料。
“三哥,你先拿幾百兩到軍營裏的賭檔去。”
“哎!四弟,這麼多的錢,你卻隻給為兄幾百兩,這樣實在是沒什麼好玩的。”長孫無憲看著那些白銀,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當紈絝子弟的情景。可是長孫無忌隻讓長孫無憲拿幾百兩去賭,心裏有些沮喪。
”三哥,這裏是有五千兩,但是,如果一次性拿出那麼多的話,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我們長孫家族已經破敗,卻還能拿出這麼多的錢財去賭,你難道想將我們全家拉去殺頭嗎?”長孫無傲也馬上運過了味道,在旁邊勸道:
“三弟,四弟的對呀!”長孫無憲點了點頭。正準備往外麵走,長孫無忌叫住長孫無憲:
“記住,先要有輸有贏,隨後在一點一點的全部輸出去,一次不要輸的太多,等到第二的時候在回家拿錢,將賭債還掉後再賭,這樣慢慢的拉近關係。最好多一些秦叔寶和程咬金的親兵,等到你欠到很多賭賬的時候,三哥你就出麵,讓秦叔寶、程咬金他們親自來長孫家族這裏討賬。到時候王世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懷疑什麼。”長孫無傲向長孫無忌豎起了大拇指:
“四弟真是好計謀。為兄佩服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