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家,餘飛正在門口唰唰唰的磨著那把多年未磨早就生鏽了的刀,一大早又被他重新翻了出來使勁的磨著,磨得鋥亮,江大牙走了進來喊道:“餘飛,在幹嘛呢?聽妹妹說你有點異常,特地過來看看。”
餘飛道:“磨刀。”
“磨刀?磨刀幹嘛?好好的你磨什麼刀?”江大牙問道。
餘飛斜著瞟了一眼刀鋒,又用大拇指刮了一下,感覺還不夠鋒利,達不到他心目中削鐵如泥的要求,又澆了水在磨刀石上,繼續他那唰唰唰的磨刀工作,答道:“磨刀除了打仗還能幹嘛?”
“打仗?你要去打誰?”江大牙永遠好脾氣,繼續追問道。
“打誰?這年頭還能打誰,當然是畜生句句,老子要跟它同歸於盡。”
“早就跟你說過,句句用刀是不能精確砍到頭的,隻有大錘砸下去,隻要砸到頭部它就完了。”
“大錘我肯定會帶,刀我也得磨,沒有他在身邊總感覺不踏實,不安全”餘飛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並沒有停止過磨他那把刀,江大牙看他不在狀態,也不在追問些什麼,轉身走了出去,準備去安排周邊巡查之事,對於他這個妹夫,脾氣時冷時熱,他也無可奈何。
走到門口他站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應該叫上餘飛,又走了進來,抓起餘飛的手道:“走,跟我巡邏去。”餘飛好沒氣的道:“巡邏啥呀,我刀還沒磨完呢。”不由分說,江大牙拉起餘飛就往外走。
江大牙負責帶領的小隊負責西邊和南邊兩個方向,餘飛帶領的小隊負責東邊和北邊方向,散開後眾人都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
一年前,校場抽簽,“中簽者餘飛,目的地陳家集”大將軍宣布道。
餘飛到達陳家集半個月不到,他便親眼看著陳家集遭受句句的圍攻,被襲擊倒地的村民被句句分而食之,現場慘不忍睹,他當了逃兵,去搶了一匹馬準備逃跑,剛上馬開跑便被追來的句句咬住了馬屁股,馬兒跌撞兩步,隨之倒地,嘶吼著發出絕望的悲鳴,餘飛摔倒在一旁,還未起身,句句又朝他襲來,他用腳連連瞪地後退,一個大男人此時卻開始哭了起來,句句跳起迎麵朝他撲來,出於本能,他不自覺的伸出左手擋在眼前,護住頭部,哭著又罵著:“草你x,草你x,草你x......”右手本能的揮舞著刀在前麵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亂砍一通。
他所等待的死亡遲遲未來,他放下左手擦幹眼淚,終於看清跳起襲來的句句被他一刀削成兩半正落在他癱坐張開的胯間,他連忙爬起,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這隻被他削做兩半的句句,感覺這畜生隨時又會突然跳起朝他咬來。
他成功的逃脫了,跟著後撤的難民們一路迷茫的前行,路上隨時會遇到行軍的句句,不斷的有人被襲擊倒下,救無可救,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走了多久最後倒了下去,醒來時便是江大牙微笑的臉和深情的眼。
餘飛心裏發毛,左手錘右手刀,帶著眾人扒開草叢,小心翼翼的前進。果然又被發現了草叢中藏匿的句句,按照江大牙的教學,隻要不是在行軍中的句句是不可怕的,第一步隻需要把一動不動的句句一腳踢飛,這種生物一根筋,他是一定要回歸原位的,在待他回歸原位的中間算好距離和速度,一錘下去,便能結果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