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把她的功勞說出輕掃淡描,姐姐如此揮霍那些錢。
她的心稍稍有一些不平衡了。
她一直知道姐姐是他們的心頭肉,想不到爸爸為了討好姐姐,居然騙她說他欠了別人的債,如果三天內還不出來,就要丟了命,原來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
害她提心吊膽了幾天。
她不氣才怪,不平衡不是人了。
她一心一意為他們著想,他們一再利用她,拿她的自尊當兒戲。
她真有那麼賤嗎?
她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手暗暗捏緊包子的繩子,裏麵還傳來他們父女的歡聲笑語,以前她和爸爸相處從來不會這樣融洽過,她總能從他爸爸的眼睛裏麵看到厭棄,笑也不敢大聲。
同一個母親生的,待遇如此不公平。
心在滴血,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被自己最親的人欺騙。
她所做的一切,她爸爸連一個謝謝也沒有。
她這樣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估計有一天她被慕子辰虐待死,他們也不會傷心難過,隻是覺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她似失了魂一樣的娃娃,默默離開,垂頭喪氣走在大街上,大街上人來人往,她卻覺得世上隻有她一個人一樣,孤單無比,她是被遺棄了。
為了自己的親人,努力籌夠一百萬她覺得值得,為了他們吃苦,她覺得也值得,本來是姐姐得罪了慕子辰,她做了她的替身為她吃苦也值得。
隻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感謝過她一句,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來騙她。
她想不通的是,明明是兩姐妹,姐姐隻不過是比她早出生十分鍾,他們就那麼寵愛她,那麼忽視她,樣樣以姐姐為中心,舍不得她吃苦,就算是家中再落魄,也要護姐姐周全,小心翼翼地嗬護著。
而她,他們卻毫不猶豫把她推開大惡魔慕子辰,讓她自生自滅,不聞不問,當她是搖錢樹。
爸爸,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是親生女兒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明明她當代孕情婦己經夠賤了?還讓她去懇求慕子辰要錢?
這樣一來,不是讓慕子辰更加小瞧她了。
以後她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
她是對自己的親人很傻,但也是有底線的,騙她一次夠了,休想再騙第二次!
她也有尊嚴。
如果不是為了家,她也不想淪落為慕子辰的代孕情婦,也不會時時刻刻要看慕子辰的麵色做人,察顏觀色過日子,現在提心吊膽不敢回別墅,就怕他會懲罰自己。
以後她不會再那麼笨了,隻要安分守己做好慕子辰的情婦就好了,絕不會再幫爸爸問錢了。
她幫慕子辰生出一個兒子後,她的任務就完成了,她也自由了。
她攔了一輛車子回到別墅。
她回到別墅時,己經是晚上八點了,雪姨一見到她,神色十分慌張,一臉的憂心忡忡,低聲問她:“慕少下午五點就回來了,看起來十分不高興,我都讓你早點回來的,現在才回來,你可要小心一些,現在他一直在房間裏麵沒有出來過,我剛才還聽到有東西砸破的聲音,挺可怕的。”
蘇安然的心一緊,眉宇緊蹙,她想不到慕子辰那麼早就回來了,以為他沒有幾天是不會回來的,看來這次她栽定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上房間,不緊張是假的。
她來到房間前,伸出手來,半天不敢擰開門來,她不斷地為自己打氣,輕輕擰開門,十分猶豫地走進去。
十分害怕她會不會出現電視裏麵的情節,一進房間就被不明物體砸在她身上。
門開了,她鬆了一口氣,並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她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狼籍不己的房間,她怔了一下,知道他是生氣,但不知道他是為了相片而生氣,黑溜溜的眼睛一垂,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等待著他的懲罰,更不敢走近他。
隻是輕輕道:“子辰,我回來了。”
慕子辰正坐在陽台的藤椅那裏,背向著她,並沒有理會她。
他的背影十分繃緊,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嚇人的,蘇安然肯定是不敢靠近他,她也不敢離開,隻是站在門口那裏,略放高聲線呼喚了一聲:“子辰,我回來了。”
慕子辰依然不理她,更沒有轉過身來。
蘇安然明白慕子辰一定會在發脾氣,以為他還在生昨天的事情的氣,自知理虧,她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子辰,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去吃飯,我還沒有吃飯。”
蘇安然又等待了一會,慕子辰還是不理會她,她輕輕唉了一聲,離開房間,下樓去了。
蘇安然自己動手做了一頓宵夜,還特意幫他做了一份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