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近距離的拍攝,發現她眼中帶著水蒙,朦朦朧朧的,嘴巴微翹,有幾分傷感。
他仔細把相片看完,怕自己看錯眼,又重新地看了一遍,最後他的臉冷得快要結冰,四周的空氣隨著他身上的寒氣而變得冰冷起來,他依然死死地盯著那些相片,眼底的寒光異樣的晶亮,異樣的駭人。
他平時給人的感覺總是一副無法接近的模樣,冷酷孤傲,隻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都會產生強大的氣場,現在的他更是令人有著可怕的壓迫感。
他再一次把相片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看一次,她任何一個表情也不肯放過。
最後的相片是她從褚零澈的別墅出來拍的,她的表情是那麼的依依不舍,那麼悲痛,就好像失去親密愛人一樣。
他腦海裏麵馬上浮現,昨天她在拍賣會上發揮失常的事情,她就是看到褚零澈和簡希親密互動後,才會當場怔在那裏,才會出醜的。
她清楚他一定會十分十分生氣,而且別墅也不回了,直接扔下她就走,如果她還有一些些顧忌他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給他道歉,或是乖乖在別墅裏麵等著他回來,向他解釋。
他一個人留在部隊無聊地呆了一夜一天,等著她的道歉,但是,她天大的膽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等了幾個小時的褚零澈!
她找褚零澈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不是他們之間早己經有奸情?
她怕褚零澈知道她做了他的女人。
為了挽回在他心中純潔的形象。
急於向他澄清。
之前她還說她和褚零澈沒有什麼?
現在有相片為證,看她還狡辯!
她都己經是他的人了,還去找別的男人!
當他慕子辰是何人?居然背著他偷會別的男人!
這女人不想活了吧!!
慕子辰胸膛連綿地起伏著,怒火慢慢地積累,熊熊地燃燒著,手中的相片被他狠狠地撕成碎片,大手的青筋一根根突起來。
以前,他明明查清楚了,這女人眼光一向極高,並沒有交往過任何的男人,怎麼一下子就冒出一個褚零澈,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知情?不會就是在那次的褚零澈設計公司的慶功會才認識的,當時這女人己經和他在一起了,她居然背著他結識男人,而且一直不肯承認,還編一個謊言說,她在國外是跟褚零澈是鄰居。
以前他去姐姐家,為什麼沒有見過她?
騙子!女騙子!居然連他都敢騙!
就算是他用代孕情婦的契約壓著她,她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一樣去找別的男人,喜歡別的男人。
他的胸膛的怒氣越來越大,大得無法抑製。
地上的相片碎片遍地都是,她掛著明媚笑容的臉也被撕得粉碎。
慕子辰己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一拳打在房間裏麵的玻璃茶幾上,頓時咣哐一聲,玻璃碎片四濺,玻璃碎片割傷了他的手,鮮血湧出,滴在那些相片碎片上麵。
就算是這樣,他的怒氣隻有升未降。
……
本來蘇安然想直接回別墅的,但轉腦一想,又想回家看看自己的爸爸,上次慕子辰幫他解決了那五十萬後,他再也沒有打電話給她了,不知他一個男人在家,過得還好嗎?
她剛剛來到門口,卻聽到自己姐姐正在裏麵和爸爸說話。
她不由停頓住腳步,內心一陣震驚和失落。
原來是姐姐回來了!她不是跟媽媽去了國外了嗎?怎麼回來了?
姐姐一向是爸爸的驕傲,自己真不好意思進去打擾他們,好像她是外人一樣。
姐姐回來了,爸爸更是不關注她這個女兒了。
“爸爸,你對我太好了,我愛死你了,你從蘇安然那丫頭騙來的一百萬,我這幾天用得太過癮了,好像回到過去你有錢的日子,大把大把地花錢的,每一個人都對我唯唯諾諾的,恭恭敬敬,前護後擁,我多久沒有嚐試過這種滋味了。”
是蘇安冉驕傲又嬌滴滴的聲音,不論何時何地,她說話都充滿了優越感,帶著公主範。
“安冉,爸爸隻要你開心就好了,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反正安然那丫頭做了慕子辰的情婦,慕子辰有的是錢,一百萬算什麼,我好歹也是她的爸爸,她是不敢不弄來的,隻要我的寶貝女兒用得開心,爸爸就開心了。”是她爸爸的聲音,聲音充滿了溺愛,父愛之意洋溢其中。
蘇安然心一陣扯痛,她爸爸認為她要到這筆錢是理所當然的,覺得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有誰又知道她吃了多少的苦,慕子辰狠狠地將她的自尊殘踏在地上才換來的,在性事上他無極限地折磨她。
她爸爸居然說“一百萬算什麼?”當時她為了籌夠一百萬可是絞盡腦汁,受盡了苦頭,低頭下氣,一次又一次向他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