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無味,餘悸擱下筷子走出李壬的院子,縱身躍上大榕樹上,坐在樹幹眯眼望著皎潔的月亮搖晃著雙腿。她似乎已有一段時日未曾進入修煉狀態了,舊疾再拖下去怕是會更嚴重。餘悸想到此,緩緩起身,扶著樹幹側身看著不遠處。
“餘悸,到我這來。”
餘悸低頭,司馬懿張開雙手站在樹下,臉上掩蓋不住的疲憊讓她心疼不已。她重新坐在,低頭搖晃著雙腿笑得雙眉彎如月,“樹上的空氣純淨,過會我在下去好不好?”
她嗓音糯糯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眼底純淨的喜悅讓司馬懿心軟得不行。他腳下用力一躍,輕輕站在她旁邊將她拉起攬入懷裏,“嗯,我上來即可。”
餘悸趴著他胸口處,聽著他平靜的心跳聲,“你這般慣著我不好,我會舍不得離去。”
司馬懿皺眉,低頭輕輕吻她的發梢,“離去?可是誰惹惱你?”
餘悸搖頭,手輕輕鬆開司馬懿的衣角退出他懷裏,“未曾,這裏太寂寞了。”她轉身看著皎潔的明月,“還有啊,我想回一趟雪靈山。”
“你是不是怨我不曾陪你玩樂?”
“沒有,隻是這幾日你的身不由己似乎是因我而起。”餘悸迎著月光,神情恍惚的看著明月,緩緩轉身輕輕撫摸司馬懿有些疲倦的麵容,神色眷戀的細細看著他,“我原以為和你來此你會很快樂,不曾想竟害你這般處處小心翼翼,懿冉我舍不得你丟掉那麼高傲自在的神情。”
“傻子,莫胡說。”司馬懿捉住她的手扣在掌心裏,一手攬著她的腰縱身躍下榕樹,腳剛著地司馬懿就緊緊抱住餘悸,聲音悶悶道:“你若離去,我又該何去何從,日後莫要胡思亂想。”
餘悸茫然的把頭埋進司馬懿的懷裏,這生活與她所想的截然相反。她猶豫抬手環住司馬懿的脖頸,一聲不響的閉上雙眼,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懿理了理她微亂的發梢,寵溺的抵著她的頭旋,“今日公主來訪,她可有搞小動作?”
“小動作?”餘悸欲想抬頭,卻被司馬懿揉著腦袋不允許,她悶在他胸口處,“她不好相處,心底不幹淨。”
“嗯,她是前幾年救我一命,因而日後你讓讓她些。”
餘悸皺眉,微微用力退出司馬懿的懷抱,“你是讓我受委屈也不可讓她為難,對嗎?”
“餘悸,你胡說什麼呢。”司馬懿疲憊的揉著眉心,“我當眾退親已讓她在南蜀國舉步維艱,你忍忍又如何。”
餘悸心口一痛,眼神瞬間暗淡。她看著不遠處神色略微古怪的李壬,邁開步子,“我累了,你也去忙吧。”
“餘悸,你,”
“懿冉,你真是讓我不知如何說你才好。”一男子從李壬身後露出身子,臉上掛著分明是戲謔的笑容,“這等貌美如花的嬌妻,你還讓她受委屈而護著我那可憐的妹妹。”
司馬懿轉身,目光冷淡的看著來者,“殿下想多了,餘悸性子不願計較。”
蜀戒之嘴角一抽,“故而激她惱火?你這人真是狠心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