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侖不樂意看到兩人一副親密的模樣,氣得直咬牙的瞪著夜餘的說道:“你想去遊曆便去遊曆,夜蒲是我們血蛛一族的人,自然是要認祖歸宗!”
“我是狼族一族的人,我的真身都是狼妖,自然不是你們血蛛一族的人。”夜蒲的目光瞬間變冷,他看了一眼站在夜餘身邊滿眼希翼的齒侖,他記得年幼時這男人時不時的在他身邊竄,“你不要再癡心妄想。”
齒侖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生得與誅久極為相似的人,隨即眼底竄出一絲絲怒火,語氣帶著幾分怒意道:“小崽子你給我記住了,你的父皇是我們血蛛一族的王誅久,你不姓夜!”
不知為何,一聽到誅久這個名字,夜蒲就下意識有些許慌亂,他避開齒侖的視線惡聲惡氣的說道:“閉上你的臭嘴,再說這些有的沒有,我就撕爛你的嘴。”
夜餘有些無奈,即使他不願,但是夜蒲的生父是誅久這件事情是不可爭的事實。他歎了口氣,抬手按了按夜蒲的肩膀,聲音溫柔的喊道:“夜蒲。”
“齒侖,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夜餘將夜蒲護在身後,眼神帶著幾分壓迫感的看著齒侖,語氣也隨之變得很是嚴肅,“夜蒲想去哪就去哪,這是他的自由,我們無權幹涉。”
看到夜餘這幅模樣,齒侖就來氣,恨得當初自己一拳將這個人打死,也不至於如今這般生氣。他氣呼呼的看著夜餘,磨了磨牙,“呸,當初老子就是信了你的鬼話將他放在狼族當中,這才導致今日他隻認狼族而不認自己的生父這種局麵出現。”
“齒侖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拾荒者著實看不下去了,走過去站在齒侖的麵前,皺著眉滿是不讚同,“當初血蛛一族究竟是什麼的,你心中沒有點數嗎?”
拾荒者輕笑幾聲,但眼底不曾看到一絲笑意,“內亂不定,你當真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將夜蒲撫養成人?”
齒侖磨了磨牙,“拾荒者,你別太過分了。”
“究竟是誰過分?”拾荒者眼簾輕微抬起,目光帶著一絲絲的寒意,壓得齒侖呼吸一顫,“夜蒲是活的並未是死沉沉的物件,他擁有自己的意識能決定自己所想的,他想去哪就去哪,我看誰敢阻攔!”
拾荒者剛說完話,夜蒲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勾著嘴角是笑非笑的掃視一眼嗅聞,“我想跟著你。”
“想跟就跟,我,”拾荒者突然一嗆,一臉震驚的扭頭看著一臉深意的夜蒲,“小狼崽你知道你說了啥嗎?”
“自然是知道,上仙方才的話大家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夜蒲輕笑幾聲,一點都不畏懼的與拾荒者對視,“上仙不會反悔吧?”
聽到這話,拾荒者瞬間明白了。原來這隻小狼崽故意發怒,就是為了引她說出那句話,真是……
想清楚之後,拾荒者皮笑肉不笑的點頭,“自是可以。”
夜蒲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後,心滿意足的和齒侖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和夜餘低聲囑咐幾句,“你照顧好自己,記得遊曆回來後找人通知我。”
說完之後,夜蒲上前幾步站在齒侖的麵前,看著這個自小躲在身後保護他的人,歎了一口氣之後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滿是誠懇的說道:“血蛛一族有你在就足以。”
“你當真不回去嗎?”齒侖依舊不甘心,這是王的孩子,血蛛自然是要交給他來管轄的。
夜蒲搖了搖頭,很是堅定的說道:“我不適合,有你在,我相信血蛛一族會更好的,不要擔心會辜負他的希許。”
這話一出,齒侖眼眶頓時發紅。
這些年來他一直睡得不安穩,時常夢到誅久在夢中指責他無能,讓血蛛一族這般沒落了。看到他這樣,夜蒲心底有些發軟,耐著性子繼續安撫幾句,“自小你便說我長得像極了他,說他很疼愛我,既然如此他定會是認同的說法。”
齒侖眼眶紅得駭人,當年的事情猶如一道刺,深深紮在他的心口當中,難以愈合,“當年若不是我,王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