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來,今晚上去探花府等一等,不就知道了?心裏這麼想著,沐澤深卻沒有把想法說出來。
帶著慕思歸回到大理寺,見張大牛還沒回來,兩人就直接去找了程仵作。
除了程仵作外,寺裏另一個何仵作也在,兩人進仵作房時,程何兩人似是正在爭吵什麼。
“沐少卿,你來評評理,你說今天沒能把屍體帶回來解剖,是不是我的錯。”程仵作一見沐澤深,就拉著何仵作到了兩人麵前。
“不是,是我沒讓,我也沒複檢。”沐澤深對何仵作道。
“這不合規矩!”何仵作看上去要年輕一點,表情卻十分嚴肅:“上次經任少卿複檢,驗屍文書還能出錯,今次隻初檢一番,錯誤……”
“若是錯了,那便是沐某的錯。”沐澤深麵無表情道。
慕思歸瞧見剛才還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仵作,在聽到沐澤深這句話後,對視一眼,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消散無形,心下大奇,這又是唱得哪出戲?
好奇歸好奇,當下還是正事為先,慕思歸掏出手帕,遞給程仵作:“這是我在石小姐房間裏找到的另外一樣東西。”
“一個手帕?”程仵作雙手捧著,接過帕子,反問。
“不是,是散發出另一種味道的香灰!用帕子包著呢,您別給弄撒了!”慕思歸趕忙解釋道。
“你怎麼找到的?”程仵作揭開手帕,看到不過小指蓋大小的香灰粉末,似是不相信。
“聞出來的啊。”慕思歸聳聳鼻子:“我鼻子可靈了呢。”
“有點意思。”何仵作也湊過來:“老程,這香灰給我吧,我幫你驗。”
“憑什麼,是你自己不願意跟這案子,現在想驗我的證物,沒門!”程仵作動作仔細的將手帕合攏,揣進自己兜裏。
何仵作瞧他那小氣樣子,氣得翻了個白眼。
呈交了證物,沐澤深和慕思歸就離開了。兩人剛踏進篤行院的大門,就聽見張大牛扯著嗓子喊道:“老大,你們可回來了!”
“大牛哥,你可是問道了什麼?”慕思歸迎上去,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張大牛,叫剛才還咋咋呼呼的男人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愣在了那裏。
“慕容野。”過了好幾息,張大牛才回過神,無不嚴肅的對慕思歸道:“你以後不要再這麼看人了,知道嗎?”
“我怎麼看人了,不禮貌嗎?”慕思歸縮了縮脖子,大眼睛眨巴著,濃密挺翹的長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上下閃著。
糟糕……瞧著她這模樣,張大牛下意識捂住鼻子,還好還好,摸了摸鼻子前沒有東西,漢子這才放下心來,剛才他還以為自己流鼻血了呢。
“不是不禮貌。”張大牛拍了拍慕思歸的肩膀:“你那樣看著我,會讓我有把你虜回家的衝動。”
“大牛哥你就會跟我開玩笑。”慕思歸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小白眼,而後抽出背在身後的無途,猛地插入地下:“沒人虜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