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滿心不情願,沒日沒夜的走了好幾天,剛想著喂完馬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又要去打水,兩人走了好一會,才看到一條溪流,季唯跟綠芝合力抬著一桶水哼次哼次的剛走到營帳外,就看到帳子裏走出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朝她們揮了揮手:“趕緊抬到大少爺帳子裏,再這樣磨磨唧唧的,你們家大少爺都要髒死了。”說完嬉笑著轉身就走了,季唯和綠芝趕緊加快速度,卻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一片陰影,抬頭一看剛才那人又轉回來了:“你們兩瞅著怎麼這麼麵生啊!”
綠芝一陣緊張就怕瞧出什麼破綻,季唯穩了穩,既然會問就說明他其實也不熟,忙大聲回到:“我們平時都是在負責照料馬匹,公子麵生也是正常。”
那男子又照著季唯瞅了瞅,才慢悠悠道:“原來如此。”又道:“你們以後就來營帳裏伺候吧,馬廄不是有老黃嗎?”
季唯就等著接近嚴澤的機會呢,哪裏會拒絕忙道:“是。”男子這才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男子一走季唯馬上問道:“剛才那人誰啊?”
“這個人,義家莊沒人不知道的!”綠芝嫌棄的看了一眼遠走的背影才接著說道:“他叫回鶴,是遊牧家族遷移到我們義家莊的,生性放蕩不羈,高興就哈哈大笑不高興逮誰罵誰,義家莊各各看到他就躲,回鶴跟大公子自小交好,那次...額...”
季唯正聽得起勁,這種人有趣得認識認識才行,沒想到綠芝就卡可了,“接著說呀,然後呢。”
“那次小姐跟二公子結婚,他罵的最凶,各種難聽的的都罵!”綠芝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緊閉著雙眼。過了一會睜開眼發現自家小姐不僅沒有難過竟然兩眼發亮,綠芝以為自己看錯了拿手在小姐麵前揮了揮,隻見小姐開心道:“是個好苗子,重義氣!”
綠芝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季唯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這種人投他脾氣就樣樣好,不投他脾氣,他恨不得你死。”既然本小姐要讓大公子重新接受我,打通他朋友那一關也是很重要啊,要是他能幫我創造點機會就更棒了!季唯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罷提起桶就往營帳裏走。
綠芝默默地也提起水,心想;“小姐是不是魔怔了?”
綠芝和季唯因為調到了營帳服侍,平時吃飯就能挨著嚴澤他們一起吃飯了,這天季唯跟綠芝正默默地吃著飯,旁邊一男子轉過頭來問她:“你跟劉幺都是嚴家的?”季唯點了點頭。那男子又問道:“大家都傳嚴家二奶奶下藥給大公子,這事是真的嗎?”季唯愣了愣,綠芝擔心的看了過來,她朝綠芝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聽說是真的。”
旁邊那男子馬上轉過頭去跟另外一男子說道:“我說了是真的吧,季伍剛才都說了是真的,你還不信我說的。”
另外那男子好像還不信似得看了一眼季唯,季唯點了點頭他才說道:“那還真是不要臉,丈夫剛死沒多久就勾搭大伯子,不要臉的東西。”說罷還朝地上唾了一口沫子。
綠芝臉憋得通紅,想一把站起來,季唯在底下死死摁住他,待看到綠芝坐了下去才不經意道:“但我覺得她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季唯話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幾聲拍掌聲,接著一聲奚落聲傳來:“有苦衷,那你跟我說說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