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轉過頭發現是昨日遇到的回鶴,他旁邊還站著一男子,身穿一身靛青色袍子黑靴黑帶束腰,頭發朝後梳成一個髻,臉呈蜜色,鼻子堅挺,眼睛明亮有神,嘴唇豐厚有型,他往季唯這邊看過來,季唯腦海裏係統提醒道:“此為秦宜慧大伯。”季唯暗自點了點頭,難怪原主不顧一切的想要回到過去彌補缺憾,此等男子的確讓人心生愉悅。
回鶴搖晃著身子坐到季唯身邊,又轉頭讓嚴澤過來坐下,“身為下人妄議主子,實在該死!”
季唯惶恐的跪了下來:“小的有罪。”
“你要是能把剛才的話說清楚咯,本公子就不罰你了,要是不能...哼!”回鶴說罷還拍了一下桌子,顯見對秦宜慧多麼不待見了。
季唯慢慢的坐回位置,腦子極速運轉的問道:“回公子認為秦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賤女而已。”語氣非常不屑。
季唯接著問道:“何出此言。”
回鶴正欲再說,嚴澤喝道:“夠了,大家吃完飯休息一下,待會還要趕路。”
同桌的紛紛低下頭吃飯,連回鶴也停了嘴,季唯怎麼會錯失如此好的機會,挑釁的看了一眼回鶴,回鶴果然被激到。
不再顧嚴澤黑著的臉滿臉不屑道:“其一,此女明明跟我家家大哥兩心相悅,一看到嚴信那王八羔子提親二話不說就舔著臉粘過去,視為無情;其二,為了討好嚴信母親,不顧跟我大哥的情誼,肆意迫害我大哥,視為無義;其三,丈夫屍骨未寒,竟又毫不要臉的下藥勾搭自己大伯子,視為不忠。”此等無情無義不忠的女子難道還不能稱之為賤女嗎?簡直就是一個毒婦!
季唯站了起來:“其一,你說的無義,季伍卻覺得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被迫選擇,試想一下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姐姐妹妹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姐姐妹妹反抗你父母定的親,你們又會如何?可能大多數人都會勸自己的姐妹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要再整出那麼多幺蛾子了,秦姑娘作為一個嬌養的小女子,她能反抗自己的命運嗎?她有能力去反抗嗎?”
“其二,所謂無情更是無稽之談,秦姑娘迫於父母之命肯定要嫁給嚴二公子,可是嚴母會不在意她曾經與大公子之間的一段情嗎?”季唯義正言辭的把火引到嚴澤身上,接著說道:“大公子明知道私定終身會給一個女子的名聲造成多大的傷害,卻為了一己私情全然不顧秦姑娘,秦姑娘為了自保又有什麼錯。”
“為了自保就要私下約見我大哥,然後嚷著讓我大哥被抓名聲掃地背井離鄉嗎?”回鶴氣憤道。
“回公子,小的認為是不是秦姑娘約見的還有待商榷,你想想秦家為了讓她安心待嫁差不多把她軟禁了,她的信怎麼傳出去的?”
同桌一小夥子問道:“季伍,你怎麼知道人家被軟禁了?”
“實不相瞞,我們村裏有個劉嬤嬤以前是秦家的奶嬤嬤,那段時間秦家和嚴家的事鬧得不可開交,劉嬤嬤出府後便閑聊了幾句恰巧被我聽到而已。”
同桌嘀咕:“這也能碰巧。”
回鶴不耐煩得揮了揮手:“那她在丈夫喪期內勾搭大伯子又怎麼說?”
季唯聽著回鶴語氣沒有之前那麼衝了,心想是個好兆頭,接著說道:“此事我本不該說,但今日既已說到了這裏,即使冒犯了秦姑娘我也要說幾句。二公子根本不喜歡秦姑娘,他在外麵有個外室,聽說是個青樓女子非常寵愛,平常根本不回嚴家,而且據秦姑娘院子裏的人說,每次二公子回去,就能聽到秦姑娘鬼哭狼嚎的聲音,好像是被二公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