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瞬間感覺周身都輕了。“原來是來救他的人!”易真心想。他本來也是會水性的,現在沒有大石頭的阻礙,馬上扭著屁股遊到了岸邊。
“你還好吧?”
易真剛到岸邊,就看到一個人伏在他身邊問道。
“還好!”易真臉色蒼白。
“我叫柳寄,你不用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怎麼又一個姓柳的,難不成跟柳時是親戚!”易真心裏暗想。沒想到他這想法一落,就聽到柳寄在那說道:“我是柳時的同胞弟弟!”
接著柳寄就開始跟他講了今晚上發生的一切,以及背後主謀是柳時的事。
易真開始得知是柳時要殺害他,還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兩雖然互相看不慣,但還沒到要殺人的地步吧。
接著柳寄又跟易真講到柳時的暗戀史,易真才開始明白,原來柳時之所以要殺了他,是因為愛而不得才做出的瘋狂事!
“我請求您幫我哥哥隱瞞今晚的事,可以嗎?”
“不可以!”易真堅決不同意。“萬一你哥哥又要來殺我怎麼辦?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用我的項上人頭向你保證,絕不會再發生今晚這種事!”
“可那個是你哥哥,又不是你自己,你得保證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馬上回去就帶我哥哥離開京城!”
“你們要去哪裏?”
“回薊州,回到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
易真沉吟了一會,看著柳寄苛求的眼神,應道:“好的,我答應你,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
“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柳寄猛的朝易真磕了三個響頭。
易真嚇了一跳,慌忙把柳寄拉起來。
“我不想讓哥哥愛的人恨他,雖然他再也得不到他愛的人,但我希望在他離開之後,他在他愛的人心裏是幹淨的,美好的!”
易真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柳時的情景,他宛如一捧清泉,沁人心脾。
建南王從宮裏出來後,正馳馬在街道上疾行。夜晚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建南王揮著鞭子往前走,突然從巷子處跑出來兩個男子。
“籲,籲...”建南王趕緊勒住馬繩。但馬前行的太快,還是踢到了其中的一個男子。
“你沒長眼睛啊!”一個男子指著建南王罵罵咧咧,接著又扶起躺在地上的男子。“七哥,你沒事吧?”
建南王起身下馬,正準備問一下有沒有要緊,突然發現坐在地上的那個男子,身上係著他送給易真的玉佩。
“你怎麼會有這個玉佩?”建南王扯住男子腰上的玉佩問道。
“你別扯我七哥,這是我們的玉佩,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你!”劉伍一掌打在建南王身上,沒想到自己的手先痛得嗷嗷叫。
建南王一手掐住劉伍的脖子,臉色陰狠道:“說,你們為什麼會有這塊玉佩?”
被稱為七哥的男子,本想爬起來反抗,被建南王一腳揣在心口,死死的踩住在地上。!
劉伍臉色已經呈黑紫色,被稱為七哥的男子馬上說道:“我們說,我們說,你先把他放了!”
建南王一手甩開手上的人,“快說!”
被稱為七哥的男子開始絮絮叨叨,把今晚執行的計劃全盤托出。
建南王本來還陰著臉控製著自己,聽他絮叨,待聽到後麵他們把男子扔到池塘裏。他瞬間青筋暴起,伸出手就揍了男子一拳。“快帶本王過去,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本王誅你們九族。”
劉伍和白七眼神對視,均嚇了一跳。“不是說隻是個小奴才嗎?為什麼會牽扯到王爺。”
建南王卻顧不了那麼多,待聽到他們說把人丟在了城門外的琉湖。馬上一手提起劉伍和白七,縱馬飛快的往琉湖方向衝過去。
他趕到琉湖,發現琉湖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把劉伍和白七扔到琉湖,聲音如冷冽的冰刀,一字一句道:“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本王會把你們五馬分屍!”說完自己也縱身一躍,跳進了琉湖。
三人在琉湖尋找了半個時辰,也沒發現有任何人影。
建南王在冰涼的湖水裏越找越急,硬生生的憋出了一身汗。他拎起還在找人的白七,憤怒道:“你們有沒有記錯,是不是這個湖!”
“是這個湖啊,真的是這個湖!我們不敢騙王爺!”白七慌忙回答。
建南王又找了半個時辰後,發現還是一無所獲。“不能再這樣找下去,他得回王府命令府衛過來一同尋找。雖然湖很小,可人多一點,就多一點希望。”建南王心想。
可他越想越難受,胸前一塊痛到扭曲,他摁住左胸。他希望他的玉佩是被人偷了,而不是帶在他身上。可聽劉伍描述,他們沉到塘底的應該就是易真。
隻要還沒找到易真,那就是好消息!他不斷安慰自己,伸手攬住不斷發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