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說,王晨有些朋友的渠道,可以做團購。他們信心十足,準備運作幾年後擴展。”
“看來要和文文分手了。”
“阿青,你說盼盼嗎?”
“是啊。”
“挺遺憾的,女人在這方麵的選擇,會靠近自己的戀人。”
“艾麗,盼盼在文文這裏,收入不菲,也有發展。相對於銷售酒類,明顯不如文文和趙欣的公司。”
“可女人不僅僅是為了賺錢啊。”
“你說的對。這也是我擔心的。”
“阿青,我覺得盼盼現在無心工作,滿心思都在王晨那裏。”
“她是個癡情的女孩子。”
“阿青,癡情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很難說,我覺得不能用對或錯來簡單歸類,執著於真摯的情感,在現代尤其顯得可貴,但關鍵的地方在於女人的獨立性。”
“盼盼這一點並不缺乏。”
“或許她在某個人生的時刻,會失去部分的獨立性。”
“唉,還要觀察。”
“是啊,艾麗,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秘的情節和生活,你無法幹涉他人,隻能提醒自己。”
“我也曾有過依賴男人的念頭,這是女人的心結嗎?”
“艾麗,不好說,男女都有依賴心理,程度不同而已。”
“是這樣,我們還是言歸正傳,阿青,你剛才說貌似盼盼的故事,好像隻是一個環節。我想再聽聽你的分析。”
“老實說,艾麗,假如這是個故事情節的發展,則有些令我暫時思維出現曲折。按照我們過去的推斷,王晨似乎就是‘奇正偉業’的人,或者操盤手,可你剛才說的情況,讓這個原本的故事急轉直下。或許盼盼的戀情,就屬於一個普通的婚戀故事,帶著某種投機的意味。”
“阿青,你真那麼認為嗎?”
“我不那麼認為,我把這種認為,當成一種俗的不能再俗的預設。”
“應該有許多的預設?”
“嗯,生活的表麵亂象紛紛,你總得發現一條主線,而這主線才是故事的精髓。”
“阿青,外在的表現,比如盼盼和王晨,就是男女之間的戀情。”
“對啊。假如我們僅僅停留在這條顯示在外表的主線,就會覺得生活無非歸納於古老的習俗。”
“相識、相戀,然後結婚生孩子?”
“嗯,簡單的重複。”
“他們是簡單的重複嗎?”
“艾麗,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老實說,阿青,若為簡單的重複,我就不掛心了。怕就怕不簡單。”
“盼盼和王晨假若不簡單,無非有兩個結局:其一,他們勤奮努力,銷路大增,然後再投資快捷酒店、旅館什麼的;其二呢,王晨有個陰謀,或者說針對文文和趙欣有個策劃,盼盼隻是其中的一步棋。”
“阿青,你說的好可怕。”
“嗬嗬,”我對艾麗一笑,“世界有白天也有黑夜啊。”
“嗯,或許我有感同身受,總覺得黑夜占據主動。”
“黑夜該是讓我們好好休息的,可人間並不這樣,”我意味深長地玩起哲思,“黑夜總在試圖顛覆白天的規則,而讓誠摯的人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