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開車來到一個處於半山腰的酒店,酒店的主體大樓旁邊,分布著獨立的別墅小洋樓,想是一家人或者小團體度假休閑的好去處。站在酒店的門口,就可把大半個城市盡收眼底。
莉莉也許過去來過這裏,路途比較熟悉。下車後,她跨著我的胳膊就像戀人一樣,說實在的我還不大適應。
為了不至於給他人造成扭捏的印象,我隻得顯出親密的樣子。不過這種情景,也的確使男人心情放鬆,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們連忙走進餐廳,剛坐下來我就忍不住隻咽口水。莉莉點了我喜歡的牛肉、海鮮、還有烤羊腿,唯獨沒有點白酒。
“少喝點紅酒吧,今天我們主要是吃。”她說。
“好啊,我想這個烤羊腿一定味道不錯的。”我表示讚同。
“那是,不比西北的烤製差。”
“莉莉,你很熟悉這裏?”
“多年前來過,往事。”
莉莉一說是往事,我立即不再進一步追問,怕她勾起往事的回憶,因為我還不知道這個往事是喜是優。再說,她這個年紀,這裏的往事除非就是青春的恣歡。
飯菜上來了,莉莉沒有了過去飯局上的客套話,而且隻是勸我多吃飯菜。我們隻是喝掉少量的酒。
對於我來說,我是個吃客,隻要是絕美的佳肴能從口裏咀嚼進肚子裏,它在肚子裏立即發酵,搞得就像喝了幾輛老白幹,臉紅撲撲的。
莉莉的白淨的臉上也泛出紅暈,她似乎在控製我們不能喝酒,這使我感到奇怪。難道她是理智地對待我們這次出遊嗎?還是真的關心我的身體,就想讓我滋補?我不得而知。
吃的差不多了,莉莉摸著葡萄酒杯,眼睛欣賞輕微晃動後蕩漾的酒波紋。她開始和我傾述她的故事。
一個女人,能和你敞開心扉,足以說明你值得信賴也沒有任何危險。為了簡單明快,我大致描繪一下她的過去。
莉莉出生和成長在鵝頭山裏麵的一個村莊,就像鵝城郊區的大多數人家一樣,她家裏也以養鵝為副業,有的時候鵝還成為一年裏家中的主要收入。
莉莉上完初中就棄學在家,要是上高中,得到很遠的地方。家裏也沒有意向供她繼續讀書,父母認為孩子長大了就得給家裏出力,再說,莉莉長得和大白鵝一樣,渾身上下都白淨,模樣也好看,父母還指望收一筆彩禮呢。
不到兩年的光景,周圍提親的人們幾乎踏破了莉莉家的門檻。父母左推右擋,就像找戶家境殷實的人家。
父母終於盼來敢於砸錢的戶,他們說隻要定親就會給五萬元錢。父母點頭應允,答應男方前來見麵。
在這種提親的事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莉莉根本就沒有想法,她幻想著走出大山。父母呢,隻是按照自己不可違背的家長意識行事,沒有和莉莉商議。
在他們的眼裏和心中,隻要是給女兒找個富足的人家,保證女兒過上富裕的生活,也給他們帶來意外的財富,這就是燒高香了。
相親的日子來了,莉莉被動地被留在家裏麵見“未來的男人”,令她失望的是,男孩子長得不符合她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