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一整天都在這裏,怎麼會丟失東西?”她的一臉橫肉對準我。
“怎麼不會?錢沒了,還有什麼說的?”
“你說沒啦就沒啦?我還說你瞎說的呢。”
“那我要報案。”
“你報吧,你看清楚房間裏麵的‘住客須知’了嗎?奧,這裏也有,你過來看看吧。”她不屑地說。
我走上前,仔細看了她說的“須知”,上麵赫然寫著:“出門的時候,請把貴重物品放倒收銀台保存或是旅客自己隨身攜帶,不遵守此項安排,一切後果本店概不負責。”
我看完無話可說,扭頭走進房間拿起包,我絕不會再在這裏住。這裏令我惱火和惡心。老板娘像送瘟神似地恭請我離開,還把結餘的錢找給我。我頭也不回地踏步走出旅館,一股惡氣未出的憤恨。
我看見一個自動提款機,在那裏取出兩千元,叮囑自己要節省,現在是坐吃山空還沒有進項。為了平息我的怒火,我選擇了住一天大賓館的想法,一是作為最後的告白,以後要省吃儉用專心看書,二是我要在一個好環境裏再思念一下琳,各種思念,然後開始創作。
我想琳即使是在這個城市,由於事情剛剛發生還不穩定,她拋頭露麵的機會少,我能找到她的機會更是渺茫。還不如靜下心來讀書寫作,待過上一段時間再做安排。
我遊蕩在城市的大街,兩眼尋找賓館的字樣。在一個地處繁華又獨立幽靜的地段,我看到霓虹燈閃爍的大牌匾,上麵幾個紅色的大字曆曆在目:“鵝城大賓館”。
我漫步走了進去,果然金碧輝煌。進口的大理石鋪就的地麵,豪華的歐式吊燈,寬大的真皮沙發,還有長相姣好麵帶微笑的女服務員。
還未近身,服務小姐就溫柔地詢問:“先生你好,請問提前預定了房間了嗎?”
我的怒火還未平息,頭腦還在發脹,女服務員的好意我並未領情和感動。我一臉嚴肅地冒出:“有啊,我同學說早給我預定好了。”
“是嗎,先生,請問你同學貴姓呢?”女服務員小心地問道。
“奧,要說我同學,可是個大人物,他才來這裏不久,叫吳間道。”
“奧,你好!有預定,是市辦公室安排的。你是不是姓李呢?”女服務員更加小心翼翼地問。
“那還用說,我叫李浩青。這是我的身份證。”說完我遞給她。
女服務員掃了一眼我的身份證,態度旋即又變為點頭哈腰般的恭敬。
“歡迎光臨,李先生。鵝城歡迎你!你是我們的貴客,請稍等,我們立即安排。祝你來到我們這裏開心快樂!”
女服務員竟然不敢直視我,旁邊的幾個此時也全部站起,她們排成一個隊列,低頭向我致敬,一起微笑地說:“鵝城歡迎你!”
我開始有些莫名其妙,繼而一想剛才的委屈,索性這麼招吧,管他三七二十一幹嘛?鵝城他媽的都是勢力眼啊,我不出演誰出演?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忙碌,看看他們如何給出平台。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同學裏是真有“吳間道”這個人的,幾十年不聯係難道他成神了?況且我就叫李浩青。即使是巧合,也怨不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