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孟遠到公司,助理進來彙報:“錢敏優和吳靜都辭職了。”
“沒拿到東西她們會辭職?”
“應該讓她們拿走了吧。”
“好,等我安排。”
又打電話給程飛鵬:“怎麼樣?”
程飛鵬說:“其實也算是好消息。”
“什麼叫也算?”
“有當年的錄音。”
“有這事?錄音在水裏泡了十幾年還能出聲?”
“沒在水裏,在人間。”
“誰給你的?”
“方公子。”
祁孟遠放下電話。去學校找煙寒。
煙寒在上課。祁孟遠一推教室門,講課的、上課的都看著他。講課的認識祁孟遠:“你來講?”祁孟遠一擺手,徑直走到煙寒身邊,把她旁邊的人拉起來,然後往那位置上一坐,就不再說話。
女生們驚呆了!“這來追妹的?好酷啊!”
“不得了!”
“哇!帥死了!”
“要是有人這樣追我,我馬上暈倒。”
“暈倒算什麼?讓我即刻死了也值得。”
講課的一看這情形,隻好說:“下課!”
學生們卻都不走。
煙寒一起身就要跑。祁孟遠一把扯住:“你和你媽一樣愛跑。說,那錄音怎麼來的?”煙寒隻好坐下“我媽走的時候給我留下的。”
“你騙人。你說她放哪了。我找人查了多少陵園都沒有她!”
煙寒竟然笑了,笑得很嚇人:“我媽媽說不用埋,她不需要任何人去想她,她說她的命很輕,不值千金,隻需隨風來,隨風散。她讓我將她灑在風中了。風中都是她,那曾經拂過你臉頰的風中就有她的飛灰!”
“你騙人,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祁孟遠平靜地說完,就鬆了煙寒的手。靜靜地坐著,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學生們都默默地看著這個帥哥。隻有煙寒一個人起身走了。
有女生來給祁孟遠紙巾。祁孟遠像雕像一樣不動。一個學生找來了林俊峰。林俊峰揮手讓學生都散去。帥雕像開口了:“你來幹嘛?你不是很想看到這個結局麼?”
林俊峰神色不變:“我不想看什麼結局。我隻是想阻止造成這個結局的開始。”
年輕祁老總傷心極了“你能阻止什麼呢?損人不利已。”
林俊峰仍然平淡著:“你們倆明明就不該在一起,卻飛蛾投火。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有開始。”祁孟遠挺嚇人地笑了兩聲:“那我要謝謝你和你家的親戚。”
“知道我為什麼從不去你家玩麼?其實我很我討厭你媽。所以我知道你們的結局,我隻是可憐你最後的境遇。”
林俊峰隨後又長歎一聲:“你真要等到死的時候才解脫?你清醒點。想想她為什麼要離開你吧!”
“我很清醒。任何想分開我們的人都是錯的,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年輕祁老總像會議總結一樣,堅定而傲氣地起身離開。
留下林俊峰繼續坐著。
祁孟遠讓助理邀請石若珂、駱妙雪、張紹佳、孟信、曉威、方佑誠去喝茶。
駱妙雪無所事事,聽祁孟遠邀請,立刻跑來。張紹佳、孟信都按時到,方佑誠帶著兩女孩,遲到了一會,不過卻是麵無愧色。石若珂也帶著保鏢來了,但是不讓保鏢進。石若珂進屋見到駱妙雪轉身就要走。祁孟遠好走在她身後,一把扯住石若珂:“為什麼走?”石若珂眼珠轉轉,在祁孟遠身邊坐下。
祁孟遠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真的。”
十多年前,人民醫院有個郅敬軒醫生,他有個小愛好——釣魚。好不容易休息了,天氣也不錯。郅醫生帶著他新買的漁杆到水邊一坐,架好幾支海杆,一邊聽著音樂,一邊看著看著水麵,一會兒又忙著收魚。一天時間竟也飛快地過去。天已經黑了,水邊人鬼都已經休息,郅醫生還沒收完漁杆,就跑去找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