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祁老總想著家業大事,中午飯因為想起那個已經魂飛天外的心愛的人而沒能吃成,肚子咕咕叫。
開到一家小飯店門口,大飯店經常會遇見熟人。
剛進門,卻看見翠煙寒靠窗坐著,低頭看菜單。
祁孟遠心中一喜,好久沒見她。一直想問她葉玉璃的事是怎麼辦的,到現在自己想去看看葉玉璃,卻不知到哪去看。這個翠煙寒也如同消失了一樣,不再出現。還是小飯店奇遇多。
祁孟遠幾步過去,一下坐在她對麵。翠煙寒卻沒注意對麵坐下的人,低著頭在菜單上仔細看著:“我給你點了清蒸鱸魚,水煮蝦,我要吃糖醋排骨,你還要什麼?”
“隨意。”
翠煙寒聽了這聲音像嚇了一跳一樣,抬起頭,推開手邊的菜單:“怎麼是你?”一邊向周圍看著。
祁孟遠也嚇了一跳:“有人跟你?小方呢?”
煙寒向祁孟遠背後看了一眼,拿出手機,像是發了個信息,然後恢複了鎮定:“你怎麼會在這裏?”
祁孟遠不由得也回頭看了一眼,心裏竟然有些奇怪,泛起對葉玉璃的想念。好希望她突然款款從門外輕輕進來,笑盈盈地用手指捏著自己下巴:“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祁孟遠突然鼻子一酸,眼泛淚光:“我想知道,你,媽,那,她,放在哪裏了?”
祁孟遠聲音顫抖,語無倫次。翠煙寒心情極複雜地看著祁孟遠,默默無語。正好菜端上來:清蒸鱸魚,不正是她最愛吃的菜嗎?
煙寒給祁孟遠夾了一些,放在他麵前的小菜碟裏。祁孟遠慢慢地夾起來,輕輕地吃著,一邊吃一邊難受。煙寒終於說話:“吃飯時不能傷心。你這醫生應該知道。”
祁孟遠問:“你在等誰?”
“我的一個朋友,她臨時有事不來了。”
“你的兩個保鏢呢?你要注意安全。我送你。”
“哦,我還有事,自己走。”
祁孟遠隻好自己走了。想著,又回頭要去找煙寒,卻已不知跑哪去了。
回到辦公室,張紹佳在等自己。
“和女朋友相處愉快嗎?”
“女友?”
“那天吃飯時,石小姐硬塞給你的吳靜。”
“哦,吳好學!天天問我專業上的知識。快要把我考死了。”
“嗯,錢好奇、吳好學。挺符合她們的部門。”
張紹佳聽不懂:“什麼好奇、好學的?”
祁老總講了講錢好奇和吳好學的來曆。
“哦。臥底。你家好熱鬧。”
“你也來玩吧。”
“鬧,鬧,鬧。我是吃瓜的。”
“別光吃瓜,拿瓜皮幫我砸個壞蛋什麼的。”
“那當然,你讓我砸誰我就砸誰。”
送了張紹佳,祁孟遠讓助理安排錢敏優和吳靜到總部來上班。下午就來報到。結果,兩人都請假了,要兩天後才能到總部。
張紹佳約吳靜晚上吃飯,吳靜說:“有事,不能去。”
曉威昨天晚上被打,雖說他經打,不過當時錢敏優不知去了哪,也不知誰給石若珂家打的電話。今天準備和錢好奇聊聊。錢好奇卻沒來。
曉威打電話給錢好奇:“找到好工作就不來了?”
“啊?我有個朋友來,我帶她玩兩天。”
曉威放下電話就接到師父的電話:“和你師叔一起來。”
和師叔一起到達。天已經快黑了。遊人已經走完,外麵大門關閉,沒人知道裏麵在幹嘛。
程飛鵬和三個警察,兩名法醫在水邊站著。祁孟遠和曉威走過去,兩名水下作業人員已經下水。祁孟遠走到程飛鵬邊上:“怎麼?有錢索了。”
“有沒有錢索都得撈上來看看。萬一不是人,是個別的什麼。”
祁孟遠瘦高挑筆直地站著,皺眉凝神看著水麵,想著那天葉玉璃跳下水的情景,心情極難過。
好一會,水下有了動靜,兩名潛水人員已經將繩子捆在箱子上,岸邊的吊車大長臂已經探到水裏。吊起一個大箱子。正是祁孟遠上次帶表弟去砸的那隻。